第八十二章 耳目（下）[第2页/共2页]

这也是我早晓得的事。

我让兰音儿带话给秦叔，务必盯着太上皇和景珑之间的来往。

就是关于当年先帝让父亲查杜行楷的。

秦叔没有否定。

有一件事，我特地问过了秦叔。

我将他引到一处敞亮的配房，两面开窗，外头是高雅的园景。

“不是正道又如何。”我说，“你找处所做活，也不过是为了有吃有住，与插手那些帮派辨别安在？”

我点头：“此事，便交给秦叔了。”

说罢，他从内侍手中拿过一只食盒，递给我：“姊姊尝一尝好不好吃。”

“自是辨别大了。”兰音儿眼睛睁得圆圆的，“我还要去把我的弟弟mm都找返来，若陷在那等处所，我又如何去找？”

用膳的处所，仍在斋宫当中。景珑不像太上皇那样，所到之处都是大场面，连用膳也要召来统统女冠围观。斋宫里有供朱紫们单独用膳的平静处所。

一个月以后，秦叔将她的出身查清，倒是与她本身说的并无二致。

沉默了一会，我看着她：“品德经、南华真经之类的，你读过么？”

景珑看着我，想了想，道：“姊姊今后有何筹算？”

“你家里另有甚么人？”

“你说，你识字？”我问。

我不由地停下了步子。

秦叔看着我，长叹一口气，毕竟没说甚么。

“姊姊这些年好么？”他问我，神采间有些惭愧，“孤在国中传闻上官家之事时，姊姊已经到宫中削发去了。厥后兵祸横生，孤忙于平乱，竟是不能抽身到京中来看望。”

“客岁水灾，全都亡故了。”她说着，眼泪在眼睛里打转，“亲戚想把我卖了，我就逃了出来。”

“人倒也机警，不过品性如何，无人可作保。”秦叔对我说，“娘子要将她留用，还须谨慎才是。”

我张张口，道：“杜行楷……”

“姊姊与孤一道用膳如何？”景珑道，“多年不见姊姊，前次在太后宴上与姊姊相遇，也不得说上话。”

“在这街上流浪了多久？”

——

景珑在刘婕妤的牌位前跪下，恭恭敬敬地叩拜进香。

“他没说甚么，只奉告鄙人，此事万要保密。”他说，“隔日，他就将娘子送去了洛阳。”

这模样，倒是跟小时候那贪吃贪玩的模样别无二致。

景珑暴露浅笑，忙上前将案席摆好，让我像小时候在宫里用膳时一样，与他隔案对坐。

“你叫甚么名字？”我问。

“我父亲畴前是教书先生，蒙学里的几样全都读过，还会念些诗赋。”她说罢，有些不美意义，“不过我不会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