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2页/共17页]
“我还能送给谁?”他盯着我,目光莫名地有些刺人。
“我在凯悦订了房,吃完饭我们去那歇息按摩,”耿墨池一边用餐一边安排下午的路程,“跑了一上午也够累的,中午歇息好了,下午我们还要去……”
“没甚么意义啊,我一下飞机就直接过来了,归正一小我回家也没甚么意义,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神采确切很怠倦。
“我再尝尝。”他说着就坐到了琴凳上,调了调音后就开端吹奏,竟是肖邦的《拜别曲》。我的心一沉,他如何弹这首曲子?
我:“……”
“能够啊,归正闲着也是闲着。”
“行啊,我顿时安排人给您送畴昔,感谢您照顾买卖啊。”老板喜不自禁。
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耿墨池已经醒了,站在阳台上抽烟。他的背影正对着漫天朝霞,有一种奇妙的逆光结果,被烟雾覆盖着的他看上去很孤傲,苦衷重重。我没有去打搅他,因为我晓得我们都需求沉着。没错,我们都把这当作一场游戏,既是游戏就必然有其法则,但是法则节制得了本身的心吗?我感受相处越久,越有失控的惊骇,很多东西都渐渐滑向了不成预知的轨道,信赖他亦是如此吧。
而耿墨池面对着这个安静却泛动着无穷哀痛的湖一句话也没说,他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我坐在湖边的休闲椅上看着他被烟雾覆盖的背影,俄然又有了那种丢失的感受,潜认识里还是很想看清他,但是看得清吗?他会让我看清吗?
“不客气,老朋友了。”耿墨池说。
“先生,你精力这么好吗?你不睡觉的啊?”实在我也没睡,正靠在床头看书。
以是偶然候想想,我感觉本身美满是咎由自取,明晓得前面是火坑,还要往里跳,但是有甚么体例呢?女人天生就有跳火坑的本性,别人越禁止,跳得越快,的确是义无反顾。现在好了,本身是跳下去了,都快烧成灰了,他却毫发无损,说不定现在正若无其事地站在岸边看着我笑呢。
“甚么如何办啊,你过你的,我过我的!”
米兰以极其哀怨的语气在电话里嚎,“考儿,你丢弃了我!”
“是。”
“没干系,过年嘛。”耿墨池开了瓶红酒跟我举杯。
“再看吧。”我敷衍。
我一笑,耿墨池也笑了,和顺地捧过我的脸,细精密密的吻落在我的唇畔和耳根。不成按捺的电流刹时让我放下了统统的抵当,我看着面前这个从天而降的男人,没法粉饰内心的驰念,是的,我驰念。因而我伸出臂膀缠住了他的脖子,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嘴唇一刻也没分开过。
“哟,你还怕没人暖被窝吗?”
“有,有,刚到的,在那边。”老板忙不迭地把耿墨池领到一架极新的施坦威钢琴面前,灯光的映照下,那琴闪着非常的光芒,仿佛是从天而降的圣物,气质天成,只等有缘人来触摸它,感受它,最后将它带走。而琴边站定的人,好似跟这琴是绝配,你看他翻开琴盖,只随便弹了几个音符就是一串美好非常的圣音,叮咚动听,好像天籁。
至于不能回家过年,我的解释是单位临时要派我值班,没体例,别人都是有家有口,就我一人是单身,当然只能把团聚的机遇让给其他同事了。老爷子竟然也信了,连连说,事情上的事我们也就不好说甚么了,单位需求你证明你在单位另有效,行,你忙你的事情吧,家里不消你牵挂。老爷子勤勤奋恳事情了一辈子,只如果事情需求,我如何瞎掰他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