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打醮（一）[第3页/共4页]

见苏妙真扭过甚对蓝湘交代道：“蓝湘，今儿你把那碧玺的寡母叫出去，不是说她亡夫之前卖力采买女人们用的头面脂粉梳篦纸张玩意儿么，恰好，我恰有安排……”

她一面含混说着，一面便把眼睛觑向王氏，笑吟吟地顿住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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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繁忙下来，早至中午，苏妙真饥肠辘辘，不好主动讲得，正眼巴巴盼着用饭，张天师将诸人请入正楼，这正楼崇伦华丽，雕墙画壁，总有三层高，里头铺设的极其温馨富丽，楼外正堂靠外是三面阑干，全挂上幔子，各处又铺了狮子滚绣绒毯，两边退室洒扫结束，下头天井里搭起戏台。

这折子戏正演到，正楼前戏台上的刘关张三人跪地拜天，对着香案结为兄弟，恰是出色荡气回肠之处，傅绛仙先扬鼻子哼一声道：“你不爱看戏，我倒是喜好的，谁有空和你说话。”

可一向明白，若留在此地，总得受了女子身份的拘束。是，她晓得，她学过，学过课本上提到的那些当代女子职位卑贱的知识，可当时候，那些被卖的女孩儿，被灭顶的女婴，都只是书上一个个统计数据，再不似现在活生生的，一个个，都是人。

苏妙真念叨一回那婢女的名字，“本来她叫碧玺……除了她，全天下不晓得另有多少女儿家被卖了出来，或沦落风尘，或永为奴婢……”

同时送来专席。本来道观早备下上等席面，有糖饼、五果、十肴、果核等物。苏妙真捡着席面上的鲜果好菜吃了很多，看得苏妙娣笑道：“谨慎些，别噎着了，吃慢点。”

绿意蓝湘二人对视一眼，各高傲白过来。

苏妙真便起家，去傅绛仙那桌，搜肠刮肚地想和傅绛仙套套近乎，道：“绛仙mm，我看你也不太爱看这个，不如咱俩打一场双陆？”

进至角门，台阶上立着的王世荣先打个号召随即未几言，回身安排小厮们在二门并角门服侍，或卖力传话或卖力传物，喝着对底下低头的一片人道：“今儿三府上的太太女人们都来了，再不准放出来一个闲人……”底下低头的仆人们齐刷刷喊几声是，人上前来，把庙门角门围了个严严实实。

苏妙真内心悄悄叫苦，也不好怠慢傅绛仙，挤个笑容出来，先傅绛仙一步号召道：“绛仙mm，你别动了，我这就来了。”

傅夫人仔细心细地把她瞧一回，“啧啧”两声，对王氏笑道：“比上回在伯府时候，真姐儿又出落很多，瞧着脂粉不使的，恰好比别人出挑很多，端的儿好闺女。”王氏道：“她哪儿当得起你这么夸的，看着是个金玉做的人儿，内里实在痴顽贪玩，平时触怒我的处所，不知多少离。”

苏妙真笑了：“那是天然，实在这事，等我出阁后在陪房里找合适人手为我所用，也是能够的，但我实在不想再等下去了，又逢宋大娘这么一个诚恳人，大可把事情做起来。”

三人正低声说话间，绿意道：“不好了女人，那傅家女人朝我们过来了。”苏妙真隔着乌洋洋的婆子媳妇们今后一看，果见走在前头的傅绛仙调转方向，在一干婢女仆妇的簇拥下望她这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