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药引[第4页/共6页]

张老大夫都不可，另有谁能行？

他费了很大的力量将脸上的讽刺压下去，走进阁房道：“农户二老太爷！你曲解了，我来的时候，这位宪蜜斯正在给府上长房老太太看病，我听她边号脉边阐发病情，就没有上前打搅。不是她反对了我，是我想听听她的诊断。”

“祖父，莫非我们农户要听一个姓叶的人的话吗？”庄明宪撇撇嘴，做出委曲的模样：“我已经去看望过伯祖母一次了，当时叶茜还骂我呢，伯祖母也没有惩罚叶茜。我固然不懂事，但也不是那没皮没脸主动奉上门让人骂的。”

农户人也过分份了。

他诊错了长房老太太的病，那宗大太太呢？会不会一样也诊错了？

……

“你是个甚么东西！也敢以大夫自居。”老太爷厉声道：“哪有不请自来的大夫？满口胡言乱语，你是被吕氏惯坏了。”

“可我也不想伯祖母有事。”庄明宪吸了吸鼻子道：“只要您让叶茜来给我报歉，让她亲身来请我去给伯祖母治病，我就去。”

她还把庄明宪的头突破了，连报歉的话都不说一声，面也不露，现在还不准庄明宪去长房。

他压着肝火走到张老大夫身边，拱了拱说一声：“孙女恶劣，让张大夫见笑了。”

张老大夫气得胡子都在颤栗。

那天庄明宪说长房老太太是伤寒病，他听得一清二楚，当时他还呵叱庄明宪胡说八道呢。

再加上明天已经是第四天，宗大太太还活着，老太爷更加认定庄明宪的确有医术。

老太爷是被长房老太太养大的，视长嫂如母，听了这话，也不得不踌躇一番。

他一脸的焦心，语气却很诚心，将他当作了拯救的良医。

“大嫂！”老太爷愤恚道：“这马嬷嬷胆小包天，调拨歪曲明宪，以是我才会曲解了明宪。她是你的仆妇，你说该如何办？”

她不急不燥的，一点也没有活力，仿佛老太爷的喝骂他都没听到似的。

二老太爷出门去接傅老夫人方才到家，他听了小厮的话立马赶到长房。

老太爷听了，三分的思疑就变成了五分的必定，他神采落了下来，二话不说就去了长房。

“明宪，你说得没错，我的确是受了旁人的蒙蔽。”老太爷狠狠瞪着始作俑者道：“马嬷嬷，你歪曲明宪，是何用心？”

老太爷一阵语塞。

“本来如此！”庄素云如释重负，把心放回了肚子了，然后把长房老太太的环境连同张老大夫的诊治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连连失手，晚节不保啊！

不过是做戏罢了，谁不会呢？

“谁不知祖父最是宽和，从不惩罚人的。”

她再接再厉道：“祖父，如果叶茜不来，你能不能不要逼迫我去给伯祖母治病？我固然小，也是有自负的。”

……

他笑容朴拙，语气诚心，断没有勉强的。

“伯祖母，如果旁人，或许是有曲解，但马嬷嬷歪曲我，但是当着祖父的面。”庄明宪道：“祖父亲眼所见，还能有假吗？莫非伯祖母信赖马嬷嬷，不信祖父？”

做香，是她除了医术以外第二个爱好了。

“马嬷嬷，你还站着做甚么？还不快将她叉出去，请张大夫出去！她混闹不懂事，迟误张老大夫给大嫂看病，你们如何能如许由着她？”

她比来一向在忙，常用的药丸药膏已经做的够用了，便闲不住，开端做香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