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长生不老[第1页/共3页]

“瞒不过皇上，恰是家父所题。”蔡鞗赔笑道。

“贤贵妃请。”灵噩命小道人捧上白绫。

“你何必用那种眼神看我，”蔡攸眉一皱，背回身去，“我早已承诺你，结束这桩任务，你便带着妻儿归隐山林罢。”

“若人间真有长生不老之药……”蔡鞗俄然感慨一声。

又命小道取来雕花铜葫芦，将那血水灌进葫芦中，摇了几摇，再拈一道血符，贴在其上，供在仙桌之上。

宣和三年，八月十五，月圆之夜。赵佶命灵噩于“上清宝箓宫”斋醮祷告，刘妃、茂德帝姬、柔福帝姬、蔡攸、蔡鞗等人均奉旨观礼。

蔡鞗忙道是是是，心中自是对劲。转头瞥了一眼兄长蔡攸，但见他不觉得意地摸着鼻梁。

“启禀皇上，贤贵妃已殁。”寺人跪禀。

“敢问灵噩道长，如此便可炼制生长生之药了？”蔡攸笑道。

“玄灵节荣，永保长生。太玄三一，守其真形。五脏神君，各保安宁。吃紧如律令！”

寺人依命取来一碗鲜血，灵噩捧碗至眉心，朝天叩首，口占一绝：

“大哥谬赞了，那里比得上大哥，圣上面前当仁不让的第一红人。”蔡鞗微微哂笑。

赵佶听完龙颜大悦，竟将青鸾之死抛诸脑后，一心催促那灵噩速速炼丹。忽地想起甚么，又对驸马蔡鞗道：“方才见你手中拿了一把描金小扇，甚是新奇，给朕瞧瞧。”

“若？”蔡攸调侃道，“方才你们不是铁板钉钉的说定能炼成不死药么？”

“未央，有一事健忘说了，”蔡攸笑道，“本日中午尊夫人诞下麟儿，母子安然。恭喜了。”

赵佶渐渐踱步，走向青鸾。但见那女子眼波如水，腰肢若柳，昔日恩爱皆历历在目，但是为了长生，如此美人，也只能割爱了。他握住青鸾的手，柔声道：“爱妃，你可愿为朕而死？”青鸾缓缓眨了眨眼睛，欠身见礼道：“臣妾愿为皇上肝脑涂地。”

刘镶撇过脸去，不忍亲眼目睹。赵嬛嬛仍在殿外大声呼喊：“父皇请三思！始皇寻不老之药，远渡东洋，可见有果？千百年来何曾见过火么不死丹药？父皇莫要被妖人所惑，做出悔怨之事！”

“罢罢罢！本来让你来见证父皇大功胜利之喜，不想你恶劣成性，扰朕大事！你快走罢！”赵佶将其一推，逐她拜别。

“可你偏要多管闲事，非救下那冷飞雪，”蔡攸叹道，“我已派人调查过，她确是西夏瑾王遗孤，若擅留此人道命，迟早要节外生枝。不管你们之间有甚么干系，冷飞雪留不得。”

……

赵佶怕迟误吉时，按捺住心头肝火，当即让侍卫将赵嬛嬛拉出殿外，下旨严禁她再来拆台。

吉时已到，内侍吊挂起白帐，于帐内赐死青鸾。

“出来罢。”他止步，冲着右手边的密林道。

一时，柔福帝姬在大内缧绁被西夏恶人伏击致伤，西夏细作又被翅膀劫走的动静在宫内不胫而走。宋帝赵佶怒不成遏，调集诸位臣工参议进军西夏城池。主战派称，西夏联盟辽国屡遭金国进犯，早已本身难保，西夏伶仃无援，此时大宋内哄已定，四海升平，不取西夏，更待何时？主和派称，内哄耗损甚大，加上边疆比年烽火，国库渐次空虚，另则金国一旦灭辽，定会南下犯宋，此时更应与西夏修好。

“父皇，你切莫听这老羽士的话，白白杀了无辜之人。这天下何来长生不老之药，满是那羽士编造了利用父皇的。”赵嬛嬛一心只想救人，全然不顾冲撞龙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