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棋逢对手[第1页/共3页]
“甚么时候换了一把锁?”刘妈问。
焉容悠悠瞥过一眼,低下头,小声道:“或者,我认输,两千两银子直接给我。”
“带了。”锦儿怯懦地说。
听得这些,刘妈才对劲地舒了一口气,她没敢对付。
董陵尚未反应过来,大略看了一遍,才发觉她输得不着陈迹,心中震惊不已。
身后刘妈竖着耳朵听着几位略同棋艺的议论那盘棋,“哎呀,还是‘小柳永’技高一筹啊,力挽狂澜。”“极是,花魁女人先前不过是捡了个大便宜,即便背面尽力对于,也不免输了那一处,不过棋艺也算高超。”
董陵愣了一会,才命身后的小童取出荷包,奉上二百两银子。刘妈偏着头,不肯接。
他正想着,俄然船身一震,荡舟的那人却不焦急,瞅准机会又往水里猛搅那么一下,水流猛地袭向船身,不偏不倚,刚巧把董陵掀下了水。
“这倒是。”焉容点点头,问锦儿:“你带了另一把钥匙了么?”
焉容一道本身输了,四周的人都围了过来,面上兴趣勃勃地看着两人,她勉强笑笑,“既然如此,请公子移步下头划子,妾给您唱个曲儿。”
划子之上,董陵命侍从将琴摆放好,想要一边操琴一边听花魁唱曲,恰是清风里飘得酒香微醉,夜风入耳闻天籁入耳,人间乐事,几人能享?那叫萧可铮的大财主,也不过是位俗人,一点都不晓得风月情味,可惜了。
面貌上有海棠之艳,身形纤巧,船身一动也随之轻微摇摆,似是几分透着醉意,董陵赶紧上前扶住她,两手托住她的手臂,将她引到一旁坐好。刘妈一见四周客人都大眼朝着这头看,从速瞪了董陵一眼,低声喝道:“公子千万不成,这花魁是可看不成摸的,你如果想,那得等下个月……”
焉容不动声色,陪着他又下了几颗棋,一手托腮,状似苦闷地看了畴昔,道:“我输了。”
听得她柔声细语,恍若昆山玉碎、芙蓉泣露,董陵不由暗自失神,前次是她唱的歌么?“也不想些甚么,不过是文人骚客最喜好的那一套,下下棋,听听曲,谈谈天,足矣。”
董陵又愣了一会,亲身接过荷包,数了数,连同荷包一并递上去,“本日出门出得太急,统共这么些了。”
“您这随口一说,可就是三样了。”焉容笑着看他,缓缓旋身,对着身后服饰的丫环道:“拿副棋具过来吧。”
刘妈慢条斯理地拿在手里,眯着眼睛向后抻着腰看,“嗯,是少了些,本日放你一马,今后可得长个记性。”看他身上,绫罗绸缎,金佩珠玉,必然是富庶人家的至公子,有钱得很。
这几日萧可铮忙得焦头烂额,携喜玉缘的翡翠四周看望翡翠研讨大师,获得的有助发明却寥寥无几。
“好。”焉容冲她低了低头,拉着锦儿走下楼去。心中嘲笑一声,那把钥匙,她已经在外头找了锁匠,锯掉了上头一个锁齿,把刻痕磨得跟本来无异。
独占便宜翡翠的喜玉缘的名号像一卷风般刮过尚霊城的每一个角落,那些无钱采办初级翡翠的人们仿佛听到福音一样争相采办喜玉缘的翡翠,看他们买到手的翡翠,色彩素净老辣、无纹无痕,用少于其他店铺一半的钱买最初级的翡翠,真是很划得来。而这些无疑给萧可铮带来了庞大了灾害,他方才将资金投注到了采办东坞翡翠原石上面,仿佛当即就要驱逐倾家荡产的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