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病故[第2页/共2页]
沈月然张了张嘴,又闭上。
因为揽下纸扎一事,沈月然没有直接回京郊,而是找了家都城的纸扎铺,借着买纸扎的来由,在一旁瞧着纸扎徒弟如何脱手。
“香囊……”
周岸则神情落寞,低声喃喃。
这时,拜祭的百姓大略分开,山上香气、人气渐少。她转过一个山头,模糊瞥见一个身着丧服的男人背影,跪在一座坟前,一动不动,没有半分离开的意义。
“三少爷莫要自责,死者已矣,生者保重才是。”
吴兆言嘴角暴露一抹讽刺,收起香囊。
文池,梅采玉,沈月然,卫大人,邵云如,大哀山,卫夫人……
没有作法,没有引魂,没有唱台,就连荒草也未曾拔尽,如许的白事,对于周家三少夫人而言,的确寒酸了些……
“你见过如此草率的白事?”周岸则看向她,目光中不容质疑。
她脚下一滞。
她快步走到男人面前,望向那墓碑,只见上刻“先贤妻陈氏正魂”七个大字。
泥土新奇,估计是新坟完工,亲人才去……
“明知她需求伴随,我却没有常伴摆布,是谁的错?”
她偶然感觉沈明功仿佛归天了好久普通,因为来到都城后产生了很多事情,可偶然又感觉沈明功方才归天,因为她常常想起那天他拜别的景象,如同昨日。
沈月然应允,目送沈家三口下山。
她明白他的痛苦,却又不知如何帮他。
……
生而嫡庶,是谁能挑选的吗?
“那行。”沈日辉没有勉强。
“新奇的凤梨,可不成口?”
吴兆容一听吴兆言有事问她,又提起了精力。
沈月然推着独轮车,早早在大哀山脚劣等候。
老女人如果与卫大人成了亲,他但是半分好处也捞不着了……
周岸则本来波澜无惊的双眸,泛出点点泪光。(未完待续。)
“不可了?”
“她生前总说想回江东瞧瞧,直到她走,我却连头都未曾点过,她是带着这辈子也回不去的心机走的。”
“死者不会安眠,生者不会放心,灭亡,偶然并不是一种摆脱,而是一种桎梏。”他的目光始终落在陈氏的墓碑上。
“明知她命不久矣,却不肯带她回江东,让她落得客死他乡,这又是谁的错?!”
他从怀中取出一只香囊,对吴兆容道,“姐姐来瞧瞧,可认得这只香囊?”
只见徒弟以竹竿斫成三脚,高三五尺,织成灯窝之状,即成盂兰盆,再挂搭衣服冥钱在上燃烧。
见吴兆容殷勤地在面前晃来晃去,吴兆言有些不耐烦。
沈月然当然明白他口中的“男人”指的是谁。
“得病五年,卧床一月,丧命一时,入土为安。”
沈月然单独跪在沈明功墓前,啪嗒啪嗒落下眼泪。
一个惨白的面孔现于脑海。
她不由感慨,正要抬脚,却见男人从身边拿起一个红脸兔子形状的灯笼烧了去。
她莫名想起那天那两个佩带周家袖标的下人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