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探监[第1页/共2页]

她见卫奕身轻如燕，高低自如，因而灵机一动，信手用红锦做了几只蝙蝠，又用红丝线打了几个络子，交给他后，由他一一悬于梁上。

沈月然剪下羊头、猪头、牛头和鸡头、鸭头、兔头，一一拜过后全烧了去。

眼看新年将至，舂米、祭灶、打扫、宰杀，家家户户都忙得不亦乐乎。

沈月然抬眼望向他，一如既往的安静安闲，只是眼神中多了一份体贴。

年初十，年味还未曾散去，姚进谦驾着马车找到正在饼铺繁忙的二人。

就连之前令她头疼的屋梁杂物，在卫奕面前也变成小菜一碟。

年初五，沈月然与绿苏放了一挂破五的炮仗，年初六，饼铺重新开张。

府衙的大牢她并不陌生，到了大牢门口，卫奕又站住。

“路长进谦可把案子说了？”来不及酬酢，卫奕上来就问。

开门关门间，红色的蝙蝠带着长长的红络子在空中微微摆动，为小屋平增几分年味。

沈月然看着红红的剪纸在火红的炭火中逐步变成灰烬，面前闪现出沈明功临终前衰老灰白的模样。

卫奕再次点头，唤来两名衙役，带沈月然走进牢房。

沈月然道，“说了，但是民女想听哥哥说。哥哥现在如何，能不能让民女见上一面？”

本来，与都城一水之隔的应天府有个年过半百的同姓王，名为李兆。年前，李兆向金合座订下一只金箔碗，金合座承诺初八送到府上。初八，李兆践约拿到金箔碗，却发明金碗成色不敷。他带着金碗赶到汴京府，指名要求老校订方伟中当场做个考证。府尹赵显阳不敢不从，请来早已赋闲在家的方伟中。谁知，方校订还真就当场查验出金箔碗中加了铱。

阴沉可怖的大牢如她影象中的普通，当她于一片衣衫褴褛中找到鼻青脸肿的沈日辉时，忍不住泪如雨下。(未完待续。)

沈日辉生性朴素，安份守己，绝非见财叛逆之人，何况，他一贯顾忌吴兆容，这份在金合座的工是吴兆言给找的，他就算再胡涂，也不敢在金合座脱手脚。

她忿忿不平，“赵大人就没有思疑金合座的金箔碗有题目吗？为何被查出成色不敷，不说碗有题目，恰好要说人有题目？”

她想了想道，“此物只是一时髦致所至，略显粗糙，不如公子多等几日，民女略加润色后才敢拿得脱手。”

姚进谦一拍脑门，拿出一块金光闪闪的令牌，“喏，这是主子的令牌，是主子让小的来接沈蜜斯，路上细说。”

她垂下眼眸。

见沈月然心焦，他又弥补道，“喛哟，瞧小的帮衬得说案子，倒忘了主子的话。主子道沈大哥临时无恙，沈蜜斯莫要惶恐。”

如果他还活着，该有多好……

李兆大怒，指责金合座以次充好。赵显阳唤来周廉安，周廉安却道早就思疑金合座有内鬼，暗中勾搭别人，在成品上脱手脚，从中取利。这下刚好使那内鬼现了形。赵显阳按照周廉安的控告，别离缉来从金库取出金箔碗的周家管家白世纲、将金箔碗送到船埠的金合座磨工沈日辉和将金箔碗送到王府的船工赵安扬。

卫奕点头，前面带路，沈月然低头随他一起疾行。

卫奕点头，不再多言。

一起上，姚进谦一边驾车，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了个大抵。

他是公事繁忙的四品大人，不在他职务以内，完整能够对此案视而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