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真相[第1页/共2页]

俄然，他仰天掩面痛哭，捶胸顿足，“我的错，我的错，满是我的错……”

“差爷，这余子强不是杀了李家大蜜斯么，为何又被放了返来？”一个老者问道。

“我如何了？”余小莹不满，“李家嬷嬷该死。她背后告状，就是想让我出丑，就是想让我挨打。我只是骗她锦绢掉进了水井里，她就真的伸手去捞，半个身子挂在井边，我不趁机推她推谁？

“那、那、那……”妇人结结巴巴，当真不敢有二言。

余小莹铺桌设菜，回身去厨房拿酒，余子强静候。

余小莹拉住门槛，问道，“爹爹，究竟是如何回事？衙门——为何又放了你？”

“你这孩子——”余子强用颤抖的手指指着她。

“爹爹。”她轻声唤道。

这般草菅性命的事衙门也能做得出来。

“哪有很多为何？大人说放就放，谁敢有二言？”衙役瞪眼。

“你们再看、再指、再群情触怒了他，他建议狂来，动起手来，误伤了谁，误杀了谁，可别说我哥几个没有提示过你们！”一个衙役灵机一动，指着余子强对世人威胁道。

世人不平，又不敢言，只要指指导点。

余子强听女儿说得悲切，想到这一别就是永诀，含泪承诺。

余小莹一杯接一杯地布酒，余子强一杯接一杯地独饮，父女二人都未几话，一顿饭吃得非常沉默。

我冒充给她披发，趁她不备用柴炭塞住她的嘴巴，取出绳索紧紧勒住她。勒了一次不可，她另有气，以是我就勒了一次又一次……

“那甚么那？”衙役吼道，“都散了去，有甚么都雅的！”

眼看快到，一群吵吵嚷嚷的百姓和着三五个衙役把余家围了个水泄不通，世人中间恰是目光板滞的余子强，一动不动地坐在门槛上。

“非也。”卫奕答道，“偷梁换柱。”

余子强觉得她指入狱一事，轻叹一声，“小莹，说到底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没有教好你。当年我父女二人初入文池，同在堆栈做工，你清理客房时偶然发明梅家藏在枕头下的包裹，见财叛逆，偷回家中。我这个做爹爹的，不但没有怒斥你，要你退归去，反而也鬼迷心窍，与你一同花了那些银子。那年你才八年，如果那一次爹爹狠狠地打你骂你，你也不会一步一步地走到本日。子不教，父之过，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没有教好你，爹爹今后再也不能庇护你了。”

李心仪该死。整日看着我，不给我好吃不给我好喝。我寻着机遇买来酥饼，抹上砒霜害死她那只每天叫个不断的花猫，谁知那花猫早就被摔死了。我灵机一动，想把酥饼上的砒霜赖到老女人的头上，李心仪就一起追到饼铺，对我又打又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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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子强道，“不知，衙门甚么也没有说，只说让回家。小莹，我恐怕县令大人不信赖爹爹的话，查出是——”

我深夜从狗洞钻进李家，她一见是我，还觉得我是来向她认错的呢。看着她挥动着染了凤仙花的指甲我就有气，凭甚么她就能整日里穿好的吃好的，还要嫁进方家？

爹爹，她们满是好人，她们都该死！”

“……”

说到这里，他没有再接着说，而是抬高了声音，“总之，你快走，快走，走得越远越好！”

傍晚时分，余小莹拿着从吴兆容身上搜刮来的耳坠和玉佩，跑去城西的当铺当得二十两银子。拿到银子，又去城中最大的食肆要了两只烧鸡、一只羊腿和几个素菜，打包扛在肥胖的肩上，法度轻巧地向余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