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策反[第1页/共3页]

这倒是希奇事！

刚才的事就能“传闻”到他耳中，足见韩家在宫里的耳目。

昨日范贵妃出事时，章夫人正巧抱恙在府没能赴宴, 得知章斐被锦衣司带走, 吓得不轻，派人往韩家跑了好几趟，均被杨氏觉得韩蛰没回, 她也只能焦灼等动静为由应对。本日凌晨章夫人亲身来了一趟，晌中午传闻韩蛰已然回京, 又亲身跑了趟，没见着韩蛰，满面担忧地走了。

章公望也曾主政一方，受此恩典，特地叫章夫人备些礼品，去看望令容。

今晨章夫人去韩家，他特地往甄相府上拜见，却没能得个准信。

不过韩蛰既然来了，就另有回旋的余地。

“她该留意，伯父更须谨慎。这类事防不堪防。”韩蛰面沉如水，意有所指。

这意义章公望天然明白，欣然伸谢，又想起章斐来，“小女现在……”

昨日的变故章公望天然清楚, 虽不像章夫人热锅蚂蚁般焦灼, 也是整夜未能阖眼。

汲引他入京的是韩镜，救章家于水火的是韩蛰，他晓得短长，寂然道：“待小女返来，我必严加管束，今后行事，必叫她时候留意。”

银光院里宋姑和枇杷、红菱都悬心了好久, 见令容返来，总算松了口气。伉俪俩歇着喝了杯差, 令容自去丰和堂跟杨氏报安然。

韩蛰点头，“她两人被扣在锦衣司，也是为此。”

她也没去打搅，在丰和堂等杨氏返来，才晓得方才是章夫人拜访。

章公望现在便是铭感大恩。

范家的根柢摆在那边，范逯盐商巨富，范通握着河东军权，等范贵妃养好身子，一定不能重得恩宠，再谋皇嗣。现在范香俄然留在宫里，也不知是范贵妃沉不住气，还是那色鬼天子死性不改，想占着那双姐妹。

当时她肯顺从甄皇后之命，是怕获咎甄家，在锦衣司阴沉的监狱中独坐一宿，实在提心吊胆。回府后被章公望经验一番，自知行事莽撞几乎招来祸事，更是惭愧，自罚面壁。

“有很多，也都为后代婚事心焦呢。”杨氏一笑，“不如转头我搭个线？”

从锦衣司回到相府, 已是后晌。

这日忙罢琐务，想起这事便觉闷闷的，才垂着脑袋走到银光院，便见姜姑快步走来，报喜鸟般送来个好动静――

……

叫她内心悬着的是韩镜。

章公望点头，挥退厅中主子，神采稍素，“是为……小女的事？”

“祖父最重故情面分，虽琐事缠身不能常去看望章老，必也乐意与伯父喝茶谈天。”

韩蛰前阵子南下办差，外头的事都是韩墨摒挡，内宅便交给杨氏。

这看望天然是为表歉意，章斐藏着苦衷不肯来，章夫人便委宛道罪。

范贵妃赏花负伤，失了腹中皇嗣，甄皇后随之称病，不受任何女眷存候，这动静前后脚传出来，加上那日百芳园中小小的风波，自是惹了很多猜想。

这些事虽烦琐，按着表里来宾和周年仪程理清楚，一遍遍安排，倒也不累。

现在太夫人周年，少不得又获得那位跟前闲逛。

现在韩蛰亲至，哪敢怠慢，当即亲身迎进厅里，命人奉茶。

令容大为欢乐，随便理了理衣裳，几近是小跑着往客堂赶去。

太夫人过世，转眼已是周年，韩家天然不能没动静。

……

章家在都城除了遐迩闻名的梅坞外，也稀有座宅邸，阖家回京后，章老仍在梅坞养身子, 章公望则携妻儿住在都城里, 便利来往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