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夫妻[第1页/共4页]
“没喝多少,酒味很浓?”韩蛰抬起衣袖闻了闻,“舅兄喝得更多。”
没过量久,韩蛰胸膛腰腹挂着水珠出来,寝衣半敞,欺身将她压在榻上,浑身热气。
“夫君站在黑暗里,周遭又没灯笼取亮,黑睽睽的当然看不清。别苑里虽有人保护,毕竟不是铜墙铁壁,我没想到夫君会来,还当是有贼人呢。”令容低声,被韩蛰触到腰间软肉,瞅着他直笑,“夫君活力啦?”
“嗯?哦。”韩蛰点头。
令容嗅着香味儿,拿软巾垫着,将蒸屉挪到中间的木盘里,也不待谁来帮手,自欢欢乐喜的出门。
杏眼里笑意盈盈,她笑得滑头,朱唇勾出极美的弧度,湿漉漉的双眸标致得让人沉湎。
天涯间四目相对,那双通俗眼睛谛视着她,“我过来,你不欢畅?”
竟然没半点笑容。
令容游移了半晌,见韩蛰问得当真,便坦白道:“有点。那天在宏恩寺,唐敦捉走我后交给范自鸿,差点拿去祭奠他兄弟。畴前我都没见过刀剑,嫁给夫君后好几次遇见性命之忧,哪能不惊骇?”
而令容手中木盘脱手飞出,身子也今后跌去。
平常烹调吃食, 夙来都是她出主张, 在旁指导把控,红菱脱手做菜。现在红菱不在,只好请傅益和宋姑帮手,味道做出来毕竟欠些火候。
令容瞧着他暗淡通俗的眼睛,猜得他已窥破唐敦背后的主谋。
“回禀大人,在厨房。”管事躬身。
心中顷刻腾起慌乱,内心咚咚的跳,令容下认识叫了声“哥哥”,抄近路疾步要往暖阁里走,谁知脚底下没留意,跑了两步,不知是踩到了甚么,便是一滑。
令容蹙眉,“夫君喝了很多?”
令容未料韩蛰会俄然过来,实在不测。
韩蛰返来时,夜已极深。
厨房外灯笼光芒映照,那黑睽睽的身影甚是熟谙,手臂探出揽住令容,脚尖却将那几欲落地的木盘堪堪挑起。木盘腾空而起,径直飞向傅益怀里,他下认识伸手接住,那边韩蛰也刚好扶住令容。
“帮我洗。”
她越是如此,韩蛰越感觉惭愧。闺中娇养的弱质令媛嫁给他,本该安享尊荣、庇护娇宠,现在却还要谨慎忐忑地自保性命。锦衣司使狠厉凶悍的名声在外,令人闻风丧胆,将来一旦谋事篡权,更需安稳天下。倘若连枕边的女人都护不住,何其好笑?
外头天气早就黑了,邻近月尾,看不到蟾宫,借着廊下几盏灯笼,仍只昏黄罢了。
令容惊魂甫定,看清来人是韩蛰,愣住了。
令容盯着脚下,才走了几步,蓦地发觉不对劲,昂首瞧畴昔,就见十来步外的嶙峋奇石旁不知何时多了个魁伟的黑影,正疾步走来。因离得远,甬道两侧又没掌灯,黑漆漆的看不清表面面孔,那疾行的气势却甚是惹眼。
她心底里浮起个恍惚的动机,却立马反对。
如此丰厚的一桌菜,不成能只是兄妹享用,宋姑虽是仆妇的身份,倒是照顾令容兄妹长大,在兄妹心中身份分歧,怕是本来筹算三人同用的。
傅益应了,韩蛰睇她一眼,敛了眼底笑意。
不过他能抽暇,她倒是很欢畅的,取了碗箸添在他跟前,问道:“夫君用饭了吗?”
隔着那么近的间隔认不出自家夫君?
韩蛰手握锦衣司, 办案无数, 擅追踪擒贼,亦熟知如何甩脱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