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七章[第1页/共4页]
谢思言接过杨顺递来的披风披上,正欲畴昔,忽见另一队人马朝这边靠近。
丫环笑道:“刘夫人,这可不是你说了算的。你若不拿来信,自有人将你那些烂事捅到陆家太夫人跟前,你自家衡量衡量。”
寥寥几语,却让吕氏白了脸。
陆听溪眸子一转。能有这么大面子的、孙姓的先生除了孙懿德,没有第二个――就是阿谁不知得了谁的授意,出面调停陆家之事的孙大人。
“上巳节就是热烈,”谢思言大步上前,将陆听溪挡在身后,“吕夫人真会凑趣。”
李氏恨得牙痒痒,正要唤摆布保护押儿子上马车,却见儿子忽地顿步。
“我公爹究竟可否活着返来?”
江廓正跟左家公子说话,转头瞥见陆家兄妹,马上拜别左家人,快步过来。
吕氏虽则稳了心神,但事情办砸了,她归去后没法交代,内心恼火,瞧见兴达,劈脸盖脸就是一顿呵叱,肯定陆家那边没抓住把柄,到底松口气,正要让兴达滚下去,蓦地闻声身后传来一抹少女娇音:“吕夫人怕是要绝望了。”
竟是陆家五女人。
难伸谢家实则是陆家的背景?这如何能够,陆家出过后,谢家底子没出面……吕氏惊奇不定。
吕夫人听得直冒盗汗,她若当真写了,就是授人以柄,与杀她何异!
卖力策应那丫环的车夫甫一瞧见旗花便知坏了事,掉头便跑,要赶去给女主子报信,又怕有人跟着,成心七拐八绕胡乱赶车狂驰一通,始终没见有人追上来,长出口气,这才调了头,往西南而去。
谢思言不但以雷霆手腕取了供词,还扣走了车夫兴达。陆听溪看着吕氏死灰似的面色,暗道这位夫人现在就是第二个刘氏。
吕氏仿佛听到个天大的笑话:“可真是个天真的女娃娃,满京都晓得我家老爷的业师是礼部侍郎陈同方陈大人,陈大人背后又有勋门巨室,你能奈我何?”
她毫不思疑他敢杀了她。他背面那番诛心之言,她听着更是刺耳。她不懂朝局,不明白谢思言为何要迫她至此。
春碧连声应道:“太太说的是。”
刘氏咬牙:“不成,得瞒住!依着老太太那性子,如果晓得了,不吃了我才怪!不说老太太,就是二爷也不会放过我……我要强了半辈子,可不想被人把脸皮按到地上踩,尤不想在叶氏跟前落了脸。我打进门起就样样跟她比,不想让她看我笑话。”
“你让程瞻本身揣摩。再有,下回还是莫要搬出陈同方出来唬人了,吕夫人也不嫌现眼。”谢思言冷嘲。
才走到两丈开外的丫环闻声身后的动静,吓得魂飞胆破,拔腿就跑。
“兴达人呢?”兴达便是卖力策应的车夫。
刘氏借端别了两个妯娌,又甩开几个丫环,只带了赵妈妈出来。主仆两个一起避着人,做贼一样。
“这个时候即使赶畴昔,左婵怕也走了,母亲放心在石景山这边看景岂不是美事。”
想通这些,吕氏暗道不利,忙忙跟陆听溪道歉,又赔笑向谢思言表示这都是曲解,方才的张狂再不复得见。
刘氏考虑少刻,捏动手道:“好,但这是最后一回了,今后我们两不相干。不然我拼着被婆母晓得,也不会再被你们拿捏!”
“人总如此,不经心也就罢了,一旦被人点拨或人如何如何,常日里那些当时不在乎的小事,也会被串起,自成根据。故此你点到为止便可,不必多言,太夫人自会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