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 得寸进尺[第2页/共2页]
不想二人却转而又找上了施延昌,又是哭又是骂的,说只当儿子当了举人老爷,他们就该享清福了,不想却还得寄人篱下。
施清如想到这里,勾唇无声的嘲笑起来。
成果便是“骄兵必败”,施延昌落榜了,――他在本州府能够算得上有才,但全大秦那么多州府,能落第人的,都是本地最出类拔萃的,他那点才学,又算得了甚么?
那样他就算不是三元落第,院试、乡试与会试殿试都是一次便中,放眼天下,也算得上凤毛麟角,充足他对劲与风景,前程无量了!
岂料过了一段时候后,不但施老太太没归去,施老太爷与施二老爷金氏佳耦两个,也前后到了祝家,并且都是住下就不走了。
最让她不能忍耐的,倒是忽一日施老太爷竟提出,自家宗子都是举人老爷了,家里再称“祝宅”,像甚么模样,没的白让街坊世人闲话说嘴,还是趁早改了“施宅”是端庄。
施老太太没几日便“病”了,既病了,天然要到镇上去看病,天然也要在祝家住上几日才是。
再看自家已由祝氏出银子翻修过,在村里早已是数一数二的屋子,便也不扎眼了,感觉配不上他们老太爷老太太的身份,何况连儿媳都有丫头婆子使,他们当公婆的,却仍凡事都要亲力亲为,这世上哪有如许的事理?
但是这些还是末节,祝氏都能忍耐。
这下施父施母对劲了,他们的儿子但是举人老爷了,连儿子都是老爷了,他们天然辈分更高,该当老太爷老太太,也该享几年清福了。
二人又正处于恼羞成怒的状况,话就说得更不堪了,连带金氏也跟着被骂了一顿‘不会下蛋的母鸡’,与祝氏倒成了难兄难弟,妯娌两个都是脸涨得通红,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只施延昌要筹办春闱,对那方面并不是很上心,她也觉着当以闲事为要,是以内心并不焦急,想着时候一长,施延昌再劝一劝本身的娘,施老太太天然也就归去了。
连续几日都去书房闹施延昌,弄得祝氏是又气又心疼,更怕影响了施延昌的学业,只得忍痛承诺了施老太爷与施老太太的要求,将大门口的牌匾,由“祝宅”二字,改成了“施宅”。
祝氏幼承庭训,断做不出客人没提出要走,便先赶客的事来,何况施家哪一个算是“客人”呢?哪一个都不是,反倒都是嫡亲的骨肉、自家人,她就更不成能那样做了。
可惜施延昌还没高中,已然先变了心,娘亲等来等去,等来的倒是他在都城停妻另娶的动静,等来的是他亲娘和金氏一碗剧毒的砒霜!
然若不返乡,都城的开悲观大,又不是他能接受的,祝氏当然嫁奁颇丰,架不住他读书进学花消也大,更要赡养那么大一家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