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回 杀鸡儆猴[第1页/共2页]
韩征还是没说话,小杜子却晓得他是默许了,忙灵巧的转到他身后,给他按摩起来。
小杜子也冷得直缩缩,低声道:“此番河南科考舞弊,寄父奉旨亲临彻查,这么大的事,皇上天然要过问得细一些。何况大过年的,寄父便奉旨出巡了,在内里又冻又累的,皇上自来倚重寄父,也势需求好生安抚嘉赏一番的,哥哥且再等等,应当也快出来了。”
沈留嘲笑道:“部属看他就是活够了,哼,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也不看看本身有几斤几两,竟妄图要督主和我们东厂的强,非要作得哪日督主把锦衣卫完整给端掉了,就晓得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沈留忙道:“回督主,旁的倒还罢了,的确有一件事很焦急。”
东厂算甚么,草创时满是一群没根儿的主子,锦衣卫凭甚么要屈居其下,仰仗其鼻息度日?就算不能也将东厂压得喘不过气来,起码锦衣卫也该与东厂平起平坐才对!
二人忙撑了伞,带人迎了上去,无声的服侍着一起到了后边儿的庑房里,待他落了座,方一个赔笑捧了热水递上:“寄父,请净手。”,一个赔笑捧了茶奉上,“督主,先喝口热茶暖暖身子吧。”
“行了行了。”沈留拍了他的后脑勺一下,“谁不晓得你小子忠心,用得着不时都挂在嘴边吗?再说了,你对着我们表忠心有甚么用,你得对着督主表才有效呢……”
这也是丁渭现在一心想拉韩征上马的首要启事。
韩征“嗯”了一声,问沈留:“另有甚么要紧事吗?若不要紧,就明日再说,本督乏了,要回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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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征寂静半晌,俄然挑眉一笑,“天然要递上去,不然本督不能当众廓清自辩,皇上要如何晓得本督的委曲与不轻易,百官又要如何晓得皇上到底有多看重本督,今后再不敢往太岁头上动土?”
此“加官进爵”,当然非真正的加官进爵,乃是东厂的一种刑法,取桑皮纸打湿了,一层一层的贴在犯人的脸上,令其渐渐的堵塞而亡,非常的痛苦,用来刑讯或是杀人不留陈迹,再好不过了。
陆留忙恭声应了:“部属明白了,明儿就动手办,必然让姓郭的好生尝尝加官进爵的滋味!”
小杜子毕竟打小儿就奉侍人的,奉侍起人来天然有一套,手指矫捷的给韩征两边太阳穴都按了一遍,他便感觉舒畅了好些。
“呵。”韩征轻笑一声,“公然是丁渭,他这是还不甘心锦衣卫现在只能对着我们东厂摇尾乞怜,必然要把本身蹦跶得死个完整,才肯罢休呢?”
韩征遂淡声道:“这事儿丁渭没直接出面,一时半会儿间我们倒是何如不得他,那就先把账记下,杀鸡给猴儿看,拿姓郭的开刀吧,他不是想加官进爵吗?转头寻个由头,把他下了狱,赏他加官进爵吧。”
可惜善泳者常常死于溺,锦衣卫也是以惹了公愤,颠末经年累月的数轮大洗濯后,早已不复昔日的盛况,比及韩征掌了东厂后,锦衣卫在朝中就更加没有站的地儿了。
说着从袖里拿出一本奏折来,低声道:“这是御史台一个姓郭的御史弹劾您的折子,部属已经先瞧过了,说您‘党同伐异、卖官鬻爵、骄奢淫逸、残暴不仁’……足足列举了您十二条罪行,如果旁的御史弹劾的便罢了,偏那姓郭的客岁才参倒太长兴侯,害长兴侯被皇上罚了三年俸禄,几辈子的老脸都丢光了。部属压这折子已半个月了,眼看已将近压不住,这才会急等着见督主,请督主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