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第 76 章[第1页/共4页]
最后,献郡王膝下无子,只落得个郡王位旁落的结局。
卖力看管的侍卫忙下跪答复,“回公主的话,恰是今科举子在殿内。”
但比及回到第一题时,又堕入了方才的迷惑中,眼看着沙漏内的沙子飞速下漏,有些脾气暴躁的,已然顾不上思虑那么多,干脆就遵循方才的思路,对这恶妇之举停止痛批,然后鼓吹时下的三从四德的伦理。
一个时候的工夫,门口服侍着的小黄门就急仓促出去了,恭恭敬敬便贡士们请到了保和殿内。殿内另有三位皇子、丞相胡宗以及一众官员。
世人起家,此时殿内大半处所都被今科贡士占了,而胡宗和一众官员们,明显资格更老,却主动站在两边的角落里。
但分歧于对世袭勋贵的不屑, 举子们对于圣上, 又是另一种截然分歧的态度,几近能够说是推许至极,乃至有些“夜夜思君、寤寐思服”的意味在里头。受了儒学和汗青的影响, 读书人的明君情结, 是很重的。
第二题中规中矩了很多,举子们纷繁奋笔疾书,洋洋洒洒便写好了一篇文章。
梁朝读书人, 对科举一事有非常的名誉感,即便凭着科举入仕只能做个芝麻官, 但进士出身的官员,哪怕官小些,也向来自夸出身正统,嘴上不说, 但内心是瞧不起那些世袭勋贵的。这大抵就是一种莫名的优胜感。
殿外这长久的骚动,殿内倒是一无所知,直到申时末,小黄门锋利的嗓音穿透大殿,明示着三年一度的殿试落下序幕。
覃九寒在文章中,以某郡王爷的事迹展开,另辟门路,虽抨击恶妇,但安身点却在于家宅朝野之安宁,在于有主。他借古谈今,从尧舜禹的禅让制到商周的嫡宗子担当,鞭辟入里,惹人沉思。
正冷静走到两人身边的程垚也是可贵豁然一笑,“可不是么,我痴长你们几岁,还是已经立室的,不还是也只能对桌长叹一声,然后扯谈一篇生搬硬套的文章出来。”
梁帝亲身翻阅了一遍,然后执朱笔写下状元之名,然后略作停顿,朝中间的寺人私语了几句,把方才内心的探花和榜眼换了挨次。
白仁水是这回会试的会元,同时也是这一次殿试状元人选的大热点。其一,他的确文采斐然,百年世家的秘闻和熏陶,不是豪门后辈能比的。其二么……
“覃贤弟。”白仁水率先打号召,然后道,“贤弟这回但是成竹在胸。方才在殿内,我瞧着贤弟但是挥洒自如。”
他们正聊着天,远处被世人围在中间的白仁水,他是白家嫡宗子,白家但是读书民气中最清贵的家属,即便是在这些文采济济的人才中,敬慕白仁水的也不在少数。他儒雅笑着,朝世人拱拱手,说了句失陪,就径直往覃九寒三人走过来。
至于四皇子,那还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天然没他甚么事。
至于三皇子,倒是不那么显眼。母妃是德嫔,生了皇子才晋了位份,但既没皇后的正宫之位,也不似宜贵妃那般受宠,梁帝也是偶尔想到这个三儿子,倒也未曾叱责过。并且,三皇子大抵是受了母妃的影响,很有些不睬俗事的感受。夹在两位皇兄当中,谁也不获咎,谁也不靠近。
殿试, 虽说是当今圣上主事,但圣上朱紫事忙, 如何能陪着一群连官职都无的举子, 还一陪就是数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