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第 49 章[第1页/共3页]
眼下这幅场景,倒是出乎覃九寒的料想以外了。
“七年前,我任岭南行省的学政,主理岭南的院试一考。有一女子半夜敲了鸣冤鼓,本地知府鞠问后,方知原委。本来这女子是青楼一妓子的胞妹,其姐身怀六甲,却一朝自缢身亡。知府感觉蹊跷,便寻妓子身边服侍的婢女前来扣问,才晓得,这妓子与一墨客相恋,倾其产业供这墨客科考,腹中所怀胎儿也是这墨客的孩子。”
围观的百姓皆是群情纷繁,“这柳夫人可真是倒了大霉!明显是一贤妻良母,却背了恶妻恶名,委实冤枉!”
柳学政对劲摸摸胡子,心道,这一回可多亏了覃小子,他家夫人总算是能放他一马了!
覃九寒三人返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有些深了。
“这墨客一夕之间中了秀才,便不肯与这妓子来往。如果这般忘恩负义,也就罢了,这墨客还怕妓子前来攀扯,特地同青楼主事人筹议,让她在这妓子茶水中下打胎之物。这妓子喝了茶水,腹中剧痛难忍,又得知事情原委,悲伤欲绝之下便自缢了。”
府学传授曾言, 柳学政其人最是惧内, 被家中老婆管束极严, 也因此对男人风骚佳话最是仇恨,又是嫉恶如仇的性子。他本日虽辩不过悠悠众口,但只要柳学政被他的话摆荡了心机,便算是摆荡了覃九寒的案首之位。
剩下的话,跟着覃九寒关门,聂凌就听不清了,但方才那一段,已经充足他打上十七八个颤了。
聂凌忍不住嘲弄道,“怎的本日不见阿宝前来迎覃兄了?”
公然,就见柳学政痛心疾首道,“作为府学学子,却轻信谎言,歪曲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你该自省了。你说覃秀才流连烟花之地,莫说他未曾有此举,就算他真的曾踏足烟花之地,也与他案首之名无关。读书人的确该洁身自好,但我并非那般陈腐之人。若真是那般色令智昏之人,圣上也不会重用!”
他话未说完,方才跟着柳学政一道出来的府学传授就重重咳了一声,打断了他的话。
本来就心虚不已的知府也应道,“是!是!柳夫人深明大义,我必让山荆上门拜见夫人。”
柳学政摆出至公忘我的神采,开端替自家夫人正名,“我晓得你们私底下那些传言,身正不怕影子斜,我自认无愧于心。但这流言竟然误导你做出这般诬告之事,那我就不得不廓清一番了。”
梁帝的确如此,遵循他的用人之道,有缺点的臣子,用起来才放心。但那种酒囊饭袋、色令智昏之人,倒是不管如何也入不了他的眼的。
柳学政见刘冲最后都不知改过,还但愿他出面抹了覃九寒的功名,心下暗叹,终是站出来了。
听闻世人窃保私语的府学传授忸捏得直点头,一咬牙,亲身上前向柳学政报歉,“柳大人,我等冲犯尊夫人了,今后必定为尊夫人正名!”
刘冲嘴唇微微发颤,忍不住发问,“但是……但是夫子明显说过——”
柳大人摸摸胡子,轻飘飘看了一眼那咳嗽的传授,心中暗自活力,就是你们这帮老不休的,成日里编排我的闲话,害得我被夫人各式折腾。
过火二字,已经表白了柳大人的态度,刘冲闻言便是神采一白,晓得本日柳学政不会帮他了。
他已经能够设想,今后他也娶了媳妇,再和覃九寒相处时,必然还是被秀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