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一一三章[第1页/共4页]

想到这，烟雨忽浑身一个激灵，扶着琬宁双肩问道：“我听闻，他诛杀了大将军，你可晓得阮家的罪名便是大将军收罗织造的？”

去之见顾子昭竟公开对兄长做出如此逾矩之举，手底不由攥了一攥。

待姬妾过来扶住了顾子昭，又替他解了衣裳，完整敞开了怀，正欲分开，却见顾子昭推开侍妾，忽回眸冲成去非痴痴笑道：

仆人并未多想，忙给带路，很快找到九盏，便躲避了。

“烟雨姐姐，你去那里了？”琬宁定定望着她，仍像幼时语气，听得烟雨心底蓦地狠狠一酸，当时琬宁年纪小，寻不到本身时，便是这类委曲至极的模样，软软问她：烟雨姐姐，你去那里了？

一席话说得琬宁悲哀难忍，只冷静在烟雨怀中点头。

“琬宁，”烟雨眼神中多了几分希冀，“你留在成府，许是天意，立室至公子既能杀大将军，想必也是极短长的人物，你莫非没想过或许阮家的事，在他手里，能够沉冤得雪？”

烟雨一怔，随即觉悟过来：“本日顾府在碧落轩设席会客，原是如此。”

五行散以温酒发之，需不断走动行散，顾子昭已在此消磨有些工夫，再不走，怕是真的要出事。

不知过了多久，烟雨忽推开了她：“时候晚了，你得归去，今后我想见你，自会求那顾公子想体例，他既有善心替你我坦白，便自不会相欺，不过眼下，你必须得归去。”

“琬宁，不哭，不哭了，”烟雨忽回过神来，忙扶她坐下，掏了帕子，替琬宁和顺擦着泪，两人对视间，不觉又是哭又是笑，待情感稍稍平复了，烟雨才垂怜道：

“四儿女人如何这个时候来了？”

晚风习习，丝竹不断，他到底是肆无顾忌，成去非嘲笑一声：“另有甚么下作话，一并说完。”

九盏为莫非：“我先去禀长公子。”

“真像一场梦啊！”

“祖天子在时，有一年大旱，丹阳郡遂下禁酒令，一年下来，竟省下数百万担粮食，现在谷用不敷，倒可恰当禁酒。”成去非仿佛完整没受方才顾子昭影响，就势执盏，眼底清酒如碧，淡淡问：“这便是那远近闻名的桑落酒？”

“长这么高了，”说罢，念及当初那一场祸事，仿佛远得记不起了，又仿佛就近在天涯间，“我们琬宁是大女人了，真是……”

琬宁心底一时欢乐一时又觉忧愁，也不知该如何答复烟雨，只羞赧看了看她，烟雨不由诘问：“那位至公子，他有没有把你如何着？”

“如何，你跟他提及此事了？他晓得你的出身了？”烟雨不免吃惊，琬宁沉默点头，很快道：“但他不知我本日来寻你，我不敢让他晓得，因他说过，他家中不养闲人，成府的端方又大，以是，烟雨姐姐，我只能先奉求顾公子顾问你。”

“汝亦无如之何矣！”

这笑中自有说不出的砭骨寒意，成去非已转过脸来，目光掠过四周案几，那上头摆着一把把墨玉酒壶，上面煨了小火，四周尽是些雕花的金杯银盏。

烟雨稳稳心神，清楚这么哭下去不是个别例，遂强忍笑道：“不哭了，我们都别哭，琬宁，来，说说你的事，那位顾公子只说你是跟着殿下去的成府，是如许吗？”

却见琬宁眉眼间尽是小后代神态，烟雨一颗心便跟着七上八下的，分外酸楚：莫非木已成舟？那么琬宁算甚么呢？倘是阮家在，琬宁定会许一门好婚事，端庄到人家里做夫人的，在乌衣巷这类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