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一一零章[第1页/共3页]
不想琬宁完整捂住了双眼,埋在枕间呜哭泣咽就此哭了起来。成去非见她好死不死地来这么一出,下头虽忍得辛苦,可到底还是不肯勉强她,便紧抿着薄唇,扳过她肩头,皱眉道:
琬宁心境早乱,发觉他两只手掐紧了本身腰身,忽收回一声尖细的哽咽声,便朝前扑倒,死死攥住了枕头。成去非被她这一声激得心头微微不悦,咬牙道:“还没如何着,你哭甚么,有你哭的时候在背面,省点力量。”
成去非折身返来,见她正垂首系着飘带,回想方才情状,自嘲一笑,心底叹她到底是对男人一无所知,只怕她最多能想到如何同他对坐一室,读书习字,赏春观雪,大抵像她阮家的那些兄长们,青衿墨客,怜香惜玉,举案齐眉。
他怜她荏弱,不急着弄她,怀中人忽岸上鱼似的扭了几下, 他晓得她还未曾学会如何换气, 便稍稍分开, 拿指肚在她唇上轻抚了一阵, 要笑不笑的:“喘不来了?”
成去非心头微微一震,一时情怅。
外头,敲打着窗棂的昏风暗雨,仍声声入耳,他半晌没接言,只冷静把她肩头的衣裳理好,就势揽在胸前,道:“原是想到这层才哭的么?”
他面上平平,言辞却殷殷,琬宁心头惘惘,几欲落下泪来,缓缓起了身:“那,今晚的事您会怪我么?”
“人之生比方一树花,同发一枝,俱开一蒂,随风而坠,自有拂帘幌于茵席之上,也自有关篱墙落于粪溷之侧,偶尔之机耳,你那些亲生的兄弟姊妹,或许早不知寥落那边。养于阮府,是你的大幸,亦是你的大不幸,”成去非仍端倪着她,缓缓说道。
琬宁糊了满脸的泪,似是极其哀恸,成去非面上不由有几分尴尬,不知她那里又俄然不对劲了,跟她如何就这般难?本觉得她没反对,就是应下来,半途忏悔,倒显得他轻浮无行。
成去非一只手过去下头游移,三两下扯了她的亵裤,紧紧贴了上去,在她耳畔笑道:“怕是要你受这份良朋规戒,忍着点,想叫便叫出来。”
言语上的温存并不能和缓他眼神中现在的疏离,琬宁噙着泪,目光正对着他,他的眼里是隔岸袖手般的洞明,宽柔者突如其来的刻薄让人惊骇,可严峻者偶一为之的和顺更让人无所适从,她不全然是惊骇,方才事情到了哪一步,她实在并不是很清楚,只觉心底忽悲辛难抑,藏了口污血般想要吐出来。
“你我之间也是如此,偶尔之机,得以了解,”他终还是握住了琬宁的手,“我待你,有私心,也有私交,只盼你在我家中,当是阳和启蛰,能放心度日。而不是悲从中来,惶惑不已。”
“闭上眼,”他叮咛她,开端一笔一笔划起来,行动分外轻柔。琬宁整张脸被他捧着,清楚能感受获得他手指在本身脸颊上游走,悄悄的,痒痒的,像极了前一阵暮春时节漫天飞舞劈面而来的杨絮。
琬宁依偎在他怀中,愈发感觉不实在,怯怯伸脱手环在他腰间,不敢落在实处,只虚虚搭在一侧。
“冷么?”
“如何了,不想画?”他打量她半晌,琬宁蹙眉低首并不答话,成去非便哈腰托起她下颚:“脸抬起来。”
说着便一把捞起她翻过身来,让她跪着,却又将那细腰摁到最低,分腿翘臀,欲从前面入港,以往同韦兰丛,他便最中意这个姿式,虽好久未曾再有,却终归是本能,轻车熟路的,晓得身下人那里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