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土之气息（修）[第3页/共4页]

用指腹悄悄拈起五瓣紫置于鼻前一嗅，初阳也不知是花香怡人还是狐心动听，竟然扑簌簌地滴下泪来。见初阳落泪，小狐神情不免有些惶恐，未免有些服小。初阳见状，破涕为笑道：“屈指而数小狐与我已是相伴多年的故交，本日初得旧友赠花初阳必得等厚相报，只是无有筹办还得小狐稍待半晌。”

脑中如有人循循善诱道：“每日挖取灵石，多么啰嗦古板，多么辛苦痛苦，此处有灵脉蜿蜒绵长，直接取用岂不是好？”

“石叔，此言乃是正理，天然不错。”初阳还是有些愤怒。

见初阳如此模样，石远山笑道：“玉石，石之美者，世人皆觉得宝。灵石，石之灵者，神仙视之为贵。然以之为宝则宝之，以之为石则石之，翻覆只在一念间。更有鼠目寸光者，良材美玉劈面，而致有卞和之悲。更有无知之人，以假为真，沾沾得意，蔚为可悲。初阳觉得如何？”

初阳悄悄将手链攥在手中，心中暗道：“这红豆小小悄悄，极其内敛，或许这才是真正的情爱，绝对不宣诸于口而是收纳于心，将百般相思梳理用心中那首红豆词：红豆生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初阳非是初度经历幻象，心中自是有几分把持，初时还能抵挡几分，但是此声音如有魔力，一遍一遍渐渐地将初阳带至灵脉前沉入另一个天下。

本来，修仙求道便是如此简朴，藏匿下偌大的灵脉觉得己用，初阳进阶之途如同神助普通势不成挡：筑基期只不过数月便已超越，结丹期又何必数十年之久？元婴也指日可待。停顿如此之快，清灵山中世人对初阳自是赞誉有加，掌声如潮，但是初阳心中一向有惑未解。直到某日灵脉干枯，灵石洞中灵石锐减，清灵山灵气消逝，山中草木生灵俱是慌乱无措，初阳终是晓得：一己之私而至万物师门受累，岂是本身所求之道？

异兽自称石姓名唤远山，便笑问初阳姓氏。初阳于情于理都未敢随便称呼此兽，只能不卑不亢地答道：“石叔想是居于此处已久，与师门算是紧邻，与家师清泉真人也算平辈之人，以是唤我初阳就好。”

中正清扬，群兽起舞，歌之咏之，以寄吾心，本来如此。

此言一出，二人皆是哈哈一笑，再无其他客气拘束之语，只须交谊存于心胸又何必巧舌甘词？策画坠落其间时候已久，初阳偶然再多做盘桓，顺势起家抱起小狐便要辞去。石远山也不苦留也不约期再见，只是相陪回至来处表示初阳自行拜别。

一声长叹，初阳终是从迷梦中醒来，面前灵脉已然不见，眼中瞥见只是岩壁坚石罢了。初阳不知石远山将本身导入迷途是何企图，只得羞恼地瞪着他并不出声。

“初阳？初生之日必当灿烂神州，好名字。只是我观初阳本是木属，如何内蕴水息？”石远山成心偶然地问了一句。

洞中到处垂石，不时有水从其上滴落河中，声音叮咚，煞是好听。此起彼伏，如有旋律，如有节拍，初阳情不自禁地击掌相合。许是体内包含水之气味，初时是初阳感到水声而和，垂垂初阳情怀逸出，水声反为初阳掌声之和。心中安好，则水声应以悠远；心中感概，而水声应以幽隐；心中欣喜，则水声应以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