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初遇（修）[第2页/共4页]

秋翁闻言，回身对自家老妻说道：“老婆子，草堂另有空室，我欲留初阳此处小住你意如何？”婆婆也不开言，只笑眯眯地看着初阳，直将初阳看得非常羞怯才点了点头道：“初阳小女人甚好，就留在此处稍作逗留吧。”

作者有话要说：差点就不想写了，还好还好。

小狐跳入怀中，初阳败兴往白堤断桥而去。红日垂垂高升，垂枝渐渐有水滴落。信步而行，因着迷恋这湖光山色初阳想要就近寻一落脚之处。

如此过了月余，初阳也发觉本身情感有所不对，因而去意更坚只是一向未得机会。深夏季候，寒意更甚，天气沉沉数今后终是撒盐飞絮，一夜枝头梨花纷繁，阶下积雪数分之厚。如此天公仍不断歇，连续三日大雪，真真是天寒地冻人声寂寂。深夜初阳俄然忆起书中所云断桥残雪，心中不堪神驰，心想趁得此时无人留客不如就此留柬后不告而去。

若以梅为生之色，雪为死之色，则存亡如此相凭借近；若梅为生之高洁，雪为死之孤寂则反而言之梅为生之孤寂，雪为死之高洁又何尝不成，存亡如此互为倒影，好像双生。心念流转，气味随动，水木之息俄然大盛，恍忽间，初阳仿佛身已不在，与梅林相合，与冰雪同欣。

雪犹自翻飞，梅犹自独放，只是初阳已被冰雪袒护融入这银色当中，只余一雪堆罢了。初阳沉浸此中不得自拔，两仪异物在她不重视时又开端缓缓运转与六合灵气相策应。

“真的？能复活就已是极好，哪还期望别的。老婆子上茶请小哥略坐。”老翁破涕为笑，殷勤地将初阳请入草堂。“老朽久居本地，摆布皆唤我秋翁，敢问小哥姓名，家居那边？”初阳回道：“小子吉州江氏，秋翁只唤我初阳就是。比来才慕名来到余杭，倒是还未有定所。”

人行雪上，收回咯吱咯吱的声音，反响林间更显孤山空寂。梅枝被雪多有不堪重负，红梅映雪却分外多姿，暗香浮动只在如有若无间，初阳又不免笑本身浮滑，以己之心妄自度孤梅之想。想寒梅不与桃李共芳尘，怎肯等闲失高洁？独放冰雪间，素心不问人。

钱塘湖畔人影全无，鸟声断绝，天云一色山川皆白，桃李竹柳不能辨识皆着白花，端的是粉雕玉琢。小狐在雪地腾跃进步后，又转头来猎奇地看着本身留下的梅花点点，如此来去得意其乐。

杨济时闲时为些子景，多与芸娘相商；为诗文，芸娘必是先睹之人；为九九消寒图，多与芸娘共赏。凡此各种，初阳观其二人鹣鲽情深，心中多数是为之欣喜，但偶然被邀同业又觉本身有不见机之嫌，不知为何心中又偶有羡慕之情。

秋家婆婆也未几言，点头称是后起家，表示初阳随行往住处稍作清算。初阳只得生受，心中却想一恩未还，又欠情面，不知如何是好。

连连摇着头，不知如何是好的初阳抱着小狐沿街随便而行，俄然听得有老翁嚎啕之声，不由惊诧，举目四望方知声音来自路边一篱笆人家。

心入彀定，初阳不复多思，傲视四周无人，辄如乳燕振翼直往孤山。

近前一看，则此中木植甚繁且枝头积雪多已打扫，远近各有几陇空位，更可瞥见数十株绿萼梅独傲群芳，而中有一老叟抱一枯木大哭，旁有一老妪苦劝不止。初阳见其状可悯，忍不住入内近前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