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账册[第1页/共4页]

周太太无法你对蒋成见太深了，实在他很不的，又得你外祖父看重。”

周康神采缓了些，道若请大夫，县里也有几位，但外头正下大雪，路上恐有不便。后街的小曹大夫住得近，医术也高超，不如就请他来给孩子看看，吃一剂药下去，发了汗，早晨就好了。”

周康想想也对，也就依了他罢了，若果然无事，你就去，但如果然病了，这话却不必再说！”

周太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又不能说出本相，只能认是我胡涂了，再不准他出门的，一会儿我就请大夫来。”

周太太天然无有不该的，周康亲身命人去请曹玦明，前头衙门里又有人来请了，本日很多吏员都告了假，衙门里恰是慌乱的时候，他想着只是小病，并不要紧，便叮嘱几句，又仓促分开了。

周棣面有难色，欲言又止。

周棣内心清楚，卢孟义必然是带着奉墨去找名册了，固然说卢孟义也是他外祖父虞山侯信赖之人，但本该是办的事，却被别人抢了先，贰内心不免有些不痛快，更担忧对方到了清河半年都未曾找到有效的线索，本日也会无功而返，今后反而不好再以学字为借口去淮王别院。

卢孟义笑着将账簿放进怀中，贴身藏好放心吧，侯爷自有分寸。”又道事不宜迟，眼下年关已近，干脆我就借着回京押送年礼的名义，先将这帐本送。还望尽早寻到名册，了结侯爷心头大患。”

周棣回到县衙时，神采镇静间又模糊带了几分不敷，大抵是气候冷，他在没火盆没暖炉又日久失修四周吹风的淮王书房里待得久了，面色非常惨白，手脚都有些僵了。

周棣那里等得？忙道当真无事！出门前母亲让穿了件极和缓的绒衣，在别院里一点儿都不感觉冷，只是的时候，江边风大，才感觉有些难受罢了。转头喝一碗姜汤，睡一觉，也就没事了。学杨宗元的字，才得了几分意义，如果过两日再去，只怕都忘光了。”

周棣略皱了皱眉，小声道的话虽有理，只是外祖父行事需得，别逼得太紧了，万一那些人狗急跳墙，反而会扳连了外祖父。”

周太太一见，忙忙叫他上炕取暖，又叮咛人去取姜汤，看着他把姜汤喝下去，就摒退世人，抬高声音问事情如何了？可找到？”

周棣有些行动不天然地行了一礼，成心偶然地躲开了他的手，笑道不要紧的，让父亲担忧了。只可惜那屏风上字太多，又写得极好，这半日工夫，竟不能全都临摹下来，不知明儿能不能再去？父亲放心，毫不会破坏别院里的物件的。”

且不说周棣心中如何愤怒纠结，曹玦明分开县衙后，并没有去医馆，反而是快速赶回家中，找上了青云大事不好！方才县衙来人请我去给周县令之子诊脉，那周言语间多有摸索，老是问及你的出身，我猜他定是起狐疑了！”

周棣点点头确切是帐本子。本日已经籍房搜了个遍，也找到了好几处暗格，可惜没瞧见外祖父要的名册，反而找到了这个。这是淮王贿赂朝中官员的账册，上头连姓名、官职、年代日期、托付的地点与贿赂的数量，都记得清清楚楚。想，这固然比不得名册要紧，但交给外祖父，也许也有些用处，就带了。父亲已承诺让再去一次，到时候就把淮王的卧房也搜了，必然能找到名册！”

周康没留意，又转去骂老婆太太今儿是了？你平日一贯疼孩子，总怕他出门吹了风，本日他病了，你还纵着他混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