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自保[第1页/共3页]
如高山一声雷,素云倒吸一口冷气,似有无穷惊奇:“那可不是与老祖宗和皇太后同宗!”素云仓猝拉过孟知,诘问道,“女人再说详细些。”
听闻这话,孟知身子向后一挺,身子却像没了力量普通,手也摆脱不得,只能不安闲地别过甚,“我与小主殊途同归,救她与救我有甚么别离。”
等她到了未央宫殿门,劈面遇见冬巧出门,肿胀着脸,平时一副逢迎奉承的模样也尽数收了起来,只剩下泄气。孟知看着冬巧这模样,心知又是不好,沉着脸问道:“小主又冲你生机了。”
素云也不接话,独自说道:“女人托外务府送家书,可真是不上算。”看着孟知一脸迷惑,素云持续道,“皇上对内宫一贯盯得紧,幸亏海拉逊还不是个财迷心窍的,不然这信焉知不会半路被皇上截住?你还不晓得你们蒙古的事,皇上有多上心?”她望着孟知,推心置腹道,“何况蒙古之遥不下千里,这一来一回,还希冀能帮上甚么?”
孟知气急,瞪大了眼睛大声辩白道:“不是我害她!明显是......”
看着冬巧手里的碎片,锋利的锋口上冒着毛边,刺进孟知的眼睛里,让她平白打了几个颤栗。她悄悄喘着气,“小主还不肯用膳?她不明白,现在不过是一时的?”
素云的目光逡巡在孟知脸上,暖和欣喜道:“女人必然是多心了,你们主子是蒙古贵女,只消等皇上的气消了,便可统统如常,这女人还能不清楚?”
她不动声色,叮嘱一旁的宫女将锦盒端上,朝一旁的内府总管海拉逊见了礼,道:“海公私有礼。这是我们贵妃娘娘的意义,现在太皇太后病着,有上好的红参天然应当紧着慈宁宫,这小宫女不懂端方,娘娘才怒斥了,便着我挑了最好的,重新送返来。”
海拉逊一拍脑袋,赶紧打着哈哈,双手作揖道:“是这么个理儿!主子这些日子内心总吊吊着,这等大事都忘了!”说着赶紧将锦盒接过,笑道:“劳烦素云姑姑跑一趟,另有劳姑姑代主子向贵妃娘娘问好。”
眼瞅着海公公走远了,孟知一肚子不忿,想追上去,却也不管如何抬不起脚来。待屋里只剩下素云与孟知二人,素云悄悄一叹,上前拍了拍孟知的手,安抚道:“这财宝代价不菲,慧朱紫肯将这赐给你,也难怪你肯为她奔前走后。”
素云微皱着眉,难堪地思考着,嘴里嘟囔道:“慧小主的短长性子,如何能不难办。”
小宫女美丽的福了福身,恭敬道:“多谢素云姑姑教诲,奴婢下次定当免得。”
孟知微微一惊,一时摸不清素云之意,却也不瞒,一五一十道:“我额吉是皇上刚封的达尔汗亲王和塔,畴前倒是传闻过,有个表姑母,是先帝的悼妃。”
“悼妃......”素云低低干脆着,思考沉吟很久,容色快速慎重非常,道:“错不了了,听贵妃娘娘说过,我便也晓得一些,女人如果达尔汗亲王之女,悼妃侄女,那便是与慧小主一样,是太后娘娘的表妹,皇上的表亲了。”
孟知多么聪明,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颤抖着沙哑的嗓子,道:“姑姑,您......您说甚么!”
素云不慌不忙,敛衣起家,毫无粉饰地点醒着孟知,“干系短长,女民气如明镜。女人,蒙古之遥不下千里,可这信里的事却等不得,女人何必舍近求远呢?”屋内很静,飒飒的脚步声钻着孟知的耳朵,那磨人的声音更加清楚,“话到这里,女人也该晓得求谁了。实在我家娘娘与皇上也是表亲,只是何如孝康太后走得早。说到底,与其求人,何不求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