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首仰望[第2页/共3页]
我这才得以看清她的面孔,本来恰是东风对劲的贤妃。只见她在高释玄的耳边含娇细语了几句,高释玄的目光也跟着贤妃朝我悠悠投来。
我跟着世人退了出去,最后还是忍不住昂首瞅了他一眼,他正抿着唇入迷,目不斜视,目光沉沉落在某处。他沉思的神情格外具有魅力,只是他没重视到我,许是至始至终都未曾留意过我。
想到这,表情仿佛明朗很多。这段日子几近不迈出房门。
鲁丞相毕竟是一国之相,对于公孙测言下的深意,天然是再为明白不过。他忿忿瞟我一眼,目光也就转投到公孙测身上,语气中多了几分冷酷的敬意,“公孙大人所言甚是,对于一个不识好歹,上不了台面的丫头,也确切无需动气。”
鲁丞相的言语中虽不忘贬我一番,但也算顾及菱国和齐国间的干系,而让步了一步。
冲不破的疑虑,似潮流般澎湃。好久不再忆起的暗淡经历,再次回顾。
毕竟我只是一名宫女,该遵守的端方礼俗还是一样不能少的。在足足愣怔了半晌以后,我还是硬着头皮,走了畴昔。
多么调和温馨的画面,好似正在热恋中的男女。阳光在他们的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高贵而夸姣,远了望去,有些晃眼。他们的身后则跟着一众寺人宫女,另有身形魁伟高大的步云、霍青,正一左一右护随厥后。
再次想起阿谁救我出天牢行迹诡秘的青竹门、郑录风另有假扮寻桃的翠敏,实在至今我都不清楚,他们为何要对我伸出援手,不吝代价的救我。莫非真的只是路见不平拔刀互助罢了?这些个被我埋在心底,理不清的困扰。伴跟着哈辉的呈现,再一次一点一点袭上心头。
若说哈辉呈现在漠北,能够解释为他是想撤除夏孜珩,撤除一个属国的劲敌。那么,他在我易了容的环境下,还能认出我就是楚怡珏,还处心积虑地想抓走我。他的动机安在?他的目标安在?我一无所知。
我顿下脚步,愣愣望向他们。阳光刺眼,灼伤了我的眸,心也跟着一点点刺痛起来。我觉得我会不在乎,会放得开的。然在亲眼看到他和别的女人亲密切密你侬我侬,我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乃至连余光都未曾瞥向我。我的心底有些不讲理地抱怨起他来。然抱怨过后,更多的却还是失落以及与他之间仿佛六合之别的间隔感。一颗心也好似垂垂萌上了落寞与疏离。
这晚直到很晚我才去入眠。起先是点着灯靠着桌子坐着,各式无聊之际顺手拿了本书翻起来,翻了老半天,倒是一个字也入不了眼。眼神总会成心偶然地瞟向紧闭的房门,实在心中大略还是期盼着他呈现的,老是但愿他能来奉告我些甚么。即便不能完整解高兴中的迷惑,能奉告我他所晓得就好。
又想起方才,固然是他开口才替我挡掉了哈辉,但我却如何也感激不上他半分。若不是他成心让我来御书房上茶,我又何必面对方才的尴尬,还等闲透露了本身的行迹攸。
我的日子又规复到畴前,小培还是每日给我奉上三餐,从不落下。高释玄仿佛又是很忙,固然同住在正轩宫,却也很难见到他。
初夏的晨光,虽没有一丝细风,然初升的太阳,还不感觉太热。许是沉闷太久的原因,只觉着现在的气候舒畅受用非常。各到各处的奇花异草于不知不觉中长开了,团团相拥,簇簇相依。似翘首瞻仰着,细碎的阳光打照在上面,显得格外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就想折下一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