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见(一)[第1页/共2页]
俄然收回的发怒声恰好吵醒了在他身边偷懒儿做梦的魏良安,那魏良安本来还砸吧着嘴呢,俄然间一个激灵就醒了,赶快扶了扶头上的帽子跪在地上道:“大王息怒。”
南宫擎宇入迷得摩挲着腰间的白玉盘龙玉佩半晌说:“ 因过竹院逢僧话,偷得浮生半日闲。走,我们也去找落梅第讨一杯酒喝去。”
沈月笙闻声琴横说出如许的话,心想如果给别人听去定然要背后里说她浮滑,再者她也对这番嘉奖有些难为情便嗔怒:“琴横,常日见你是个慎重的,甚么时候竟学得这般牙尖嘴利了?夫人面前也敢猖獗!”
沈夫人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茶笑道:“难为你挂念,你是晓得我的,若不亲身看过老是不能放心,倒是你,瞧着清减了很多。”
沈月笙浅笑了一下轻声道:“并不是甚么了不得的事情,母亲喝着喜好就好。”
魏良安这才晓得南宫擎宇方才呵叱的不是,他立即放下心来赔笑着道:“主子是怕大王活力伤了身子。”
两人当即打扮了一番悄悄地溜出了宫。
洗三这日,沈月笙因思及母亲诸事劳累便早早地起家去问安了。见母亲还在妆台前梳头,她捧上一盅君山银针说:“母亲该省俭些力量,这些噜苏的事情交给安伯去做吧,他是个心细的人想来不会有甚么差池的。”
“午膳时候还早,孤倒不饿。便赏你罢。”
南宫擎宇道:“武阳王想要新盖府邸与你有甚么干系?起来吧。”
魏良安道:“可不是么,日日都要批多数日折子,任凭是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这般辛苦啊。”
安伯和沈夫人二人都有些难堪,沈夫人又喝了一口茶深思起来。
南宫擎宇用羊脂玉发簪束开端发,穿戴一袭碧青色雅竹暗纹华袍,腰间坠着一块极美的青玉玉佩,端的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魏良安则换了茶色常服扮做仆人谨慎翼翼地跟在南宫擎宇的身边。
沈夫人道:“那便去罢,派个安妥的人快去快回,别误了吉时。”
魏良安喜滋滋的谢恩:“谢陛下恩情。”
沈夫人点点头:“你一走府里还真是没个能拿住事的人,走开恐怕不便。但你若不去,我一时倒也找不出个可用的人来。”
南宫擎宇眼中闪过一丝庞大的光芒笑着说道:“果然是大喜,若非政务缠身孤还真想凑一凑热烈去。”
“摆布我比下人稳妥些,再说,只在肩舆里也算不得抛头露面。”随之又道:“等过一会子府上要来那样多的蜜斯夫人的,母亲晓得我最不会对付人,就让我替安伯出去这一趟吧,恰好避一避人,就当是散散心了。”
“母亲莫急,便由女儿走这一遭罢。”沈月笙道。
沈月笙忍住笑假装一本端庄的模样对琴横道:“你可记着老夫人的教诲了?今后莫要浑说了。”说完就莲步摇摇地走出去了,琴横也忙跟着一溜烟儿似的跑了。
刚下早朝的南宫擎宇从太极殿出来便直接去了乾元殿措置政务。
“嗯,孤这个大王当得迟早要被气死。”南宫擎宇还是有些忿忿不平道。魏良安使了个眼色给门徒小武子,小武子托着一个茶盘上前来,魏良安接过茶递给南宫擎宇:“大王看了这半日的折子也该歇歇了。主子眼瞅您今早只用了一碗莲子羹,现在怕是饿了,庆妃方才送了您爱吃的点心不如大王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