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探病[第2页/共2页]

目送慕容分开，四九内心抱怨，又不好发作，只能又气又恼的坐在门口，坐了不到一个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肃华轻笑一声，脸上却不染一点笑意，“也算世上无双了……你对她。”

“无月明白。”

“是。”无月领了命，飞身遁入黑影中，消逝不见了。

“彻夜你咒我三回了。”慕容回身，摆摆手，“放心，澡我会泡，药也会定时服。我也差人去北冥，叫小缨返来了，最迟下月初便该到这里了。”

慕容瞥见水中的月色之上，一道黑影掠过，便停下脚步。那黑影落在他的身后，肃立，他侧身，对那黑衣人道，“这一次婉怡送来的谍报，除了左秋名，另有一件：叶臻与藏锋的人见面频繁，你去暗中查一查此事。”

“还是主子对她申明吧，我……不想见她。”

隔壁配房俄然冲出来一个眼睛大大的小女人从内里冲出来，蓬头垢面，衣衫不整，见了他就疯了一样抓着他的衣领问，声音沙哑的问，“我家女人呢？我家女人在那里？”

四九瞧她气势汹汹的模样，一看就是来肇事的，叹了一口气，暗自道，“这下有得烦了。”

无月几主要开口，又咽了归去。慕容便已经猜了个大抵，也不再问他，只对他道，“此事便不再究查了，但只此一次，若她再伤小衿分毫，谁都保不住她。”

四九没体例，只能叫了人来，送慕容归去。

她刚出去没多一会儿，前面就又出去了一行人，四九瞧见走在前头的仿佛是云女人，穿得一身的绫罗绸缎，头上插了三支分歧色的翡翠步摇，由贴身的丫头扶着，前面跟了两个丫头，三个小厮。

慕容咳嗽两声，“那小子有你撑腰，我能赶他去那里？是他本身去的。”

话音刚落，竟一口紫黑的浓血喷了出来，染透了红色衣衫的领口。

“你倒是故意。如果中间配房里阿谁瑾袖醒了，叫她来见我。”慕容起家来，一时候有些晕厥，四九仓猝去扶，他摆摆手，“不要紧。”

为她，只怕慕容这剩下的这半条命，迟早也会不保吧……

“对，对，我去求先生！”瑾袖恍然大悟，跌跌撞撞的推开四九，踉踉跄跄的向内里跑出去了。

慕容复又前行，无月跟在他身后，踏上五里桥，他又问无月道，“觞月居失火一事，查到甚么了？”

慕容当下便唤了四九出去，叫他去西配房门口的凉井打了一盆井水来，将帕子在冰冷的井水里沁湿了，拧到七分干，谨慎叠好，安排在她的额心。又将另一方帕子打湿，为她擦拭脖颈、手心和脚心。

陌衿睡着，也不知是发了甚么恶梦，神采煞白，呼吸混乱，痛苦挣扎，慕容飞身上前，袖风一甩将身后的门带上，落坐在床边，将冰冷的双手搓热，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