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2页/共4页]

那一刻，北门俄然沉寂下来，四周鸦雀无声，望着地上数具抽搐的尸身，没有人敢收回半点声响来，直到那些兵贼放声大哭，传来一阵阵鬼器狼嚎告饶的声音，但仍然没有禁止如此血淋淋的一幕。

“蜜斯，这是甚么啊，我向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饼。”瑞香是个吃货，在檀府时便吃成个圆脸，向来好吃的来者不拒，一有吃的甚么再不痛快的事也很快就忘了，公然，刚才还掉泪珠子，现在已是眉开眼笑。

待稍凉分了一半给蜜斯后，她试着吃了一口，竟然有肉味儿！面脆油酥羊肉香，好吃的不得了，有多久没吃过肉了，别说肉，这段日子连点肉星都见不着。

“刚才骂人的恰是死的那十几户人家的亲戚朋友，唉，此人，说死就死了，城南的老王，前些日我还与他说过话，没想到本日人就不在了。”

才近午，两人也不急着找处所安息，便在城里热烈处逛逛停停，打量着四周一些都城没有的希奇玩意儿，路过可兑换银钱的钱庄，檀婉清拉着瑞珠仓促出来，取出一枚金叶子，换了二两碎银，与瑞珠一人一些分开放入袖中，以作留用。

不知那里搭了戏台，竟远远听到有梨园吹弹吹打的声音，另有人大声喝采，如此安乐的气象，让一起逃出来提心吊胆的两人，暴露了轻松的神采。

若本身真是土生土长的世家女，恐怕此时也要这般睹物伤情，日日垂泪。

檀婉清目光一转，见到中间的饼店卖着势气腾辉，香喷喷的胡饼，便走了畴昔，这饭个个如同小碗，上面印着致美斑纹，闻起来竟有一股肉香。

“没想到这边疆之地，竟也如许繁华……”虽不如都城，却也比设想中好上很多，瑞珠一起左顾右盼，口中不住赞叹。

数道血液，如喷泉一样喷涌出来，在空中溅出一片温热血花，乃至有几滴溅到了离得近的布衣脸上。

“还叫蜜斯？”檀婉清看了她一眼，她们两个身上都穿戴粗布衣服，一个嘴里却叫另一个蜜斯，若被人听到岂能不狐疑？

自从逃出来后，她便一向在抱怨这个抱怨阿谁，但比起在府里时又不知话多了多少，想必内心还是有些欢乐的吧，因而伸手拉着她的手，冲她笑了笑，这才一同走出城门。

因为现在，站在血海里的那些行刑军士，好像索魂恶鬼，而那沉着批示他们一批批杀人的谢大人，也刻毒的就像是来自天国的阎罗。

卫安城内本来的住民，再加上外城迁出去的一些商户，人数绝对很多，单是赶过来聚在北门的便有几千人，黑压压的人头，还不提一些留在城中未赶来的人数，加起来恐怕足有上万人了。

檀婉清竖着眉毛抬高声音再三叮咛道：“千万记取我们现在身份！”冒充户籍，还是逃犯，一旦被人发明，了局会如何，这类能够性想都不敢想，“今后不管产生甚么事，都要闭紧嘴巴，夹着尾巴做人，晓得吗？”

“走吧。”檀婉清见瑞珠手揪着衣角的模样，仿佛又回到六七岁刚入府当时。

但是这位谢大人未免太年青了些？檀婉清有些惊奇，她本来觉得这卫安城的守备会是位经历丰富，资格过人的父老，可面前这位，仿佛还不到而立之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