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1页/共3页]

“但是……蜜斯，那卖鱼的后生说这个头是不能吃的，内里有毒，嘴巴会变黑还会烂。”她见蜜斯伸手去捏那怪鱼的头，忍不住又提示了一遍。

快走到自家租的宅子时，就看到那条街有马影闲逛，这城里能骑上马的毫不是平头百姓，那身黑甲，除了军兵还会是甚么人？可他们停在街巷做甚么，恰好还是她和蜜斯住的宅子方向。

瑞珠拎着坊市买来的东西仓促往回走。

这块地儿本来是长满杂草的花圃，不知甚么时候被清理洁净，杂草被堆在一旁。

瑞珠站在那边，看着蜜斯，俄然有些说不出话来。

“章鱼烧？”瑞珠一愣，那是甚么？

特别在如此纤毫毕现的光芒下，本来就比旁人更白如雪细如瓷的肌肤，更加惹人眼，再衬着淡淡桃红色的粉唇，额前腻上一层细细的汗珠。

前提有限，也没那么多佐料，便统统从简，将章鱼洗洁净，切成幼小粒状，和着些面粉与剁成泥的鸡肉，此中只加了粗盐与胡椒调味，然后用一点点油放雪嫩的掌心搓圆，再裹上蛋液用油炸成金黄色，捞出。

人老是会对黑乎乎的东西有惊骇感，檀婉清也不解释，只道：“那是他们不懂，你看，只要将内里的墨袋和这个两样一起取出来，有毒的东西就没了，剩下的就是无毒，能够吃的。”她捏开墨袋，让瑞珠看到手上的墨汁。

好天白日，阳光透过三两株零散叶片的桃树枝，暖和的落在蜜斯身上，少了常日那些金银绸缎，胭脂黛细的雕饰，现在布衣素面的蜜斯，的确，比在檀府时浑身锦华更惹眼出众，对比更激烈。

固然瑞珠感觉蜜斯一贯有主张，但自分开了檀府，她感觉檀府时的蜜斯与现在又有分歧了，本来就是玉食锦衣，钟鸣鼎食之家的王谢嫡女，常日也是食日万钱，所费不赀，可这时，竟然比她更精打细算，乃至不过是月余，蜜斯竟是说出了一番将鱼肉多放几日，不求新奇质量只求能吃省钱的话来，如何能让瑞珠惊吓？

鱼杂一倒进盆里，微一晃，很快散开，檀婉清竟然在内里看到几只章鱼，倒是希奇，不知多少年没见过这东西了。

接着又取了包湿答答的东西，内里是条新奇的鲤鱼，“坊市有人卖鱼，很新奇，我看着就数这条个头大些，蜜斯，这里的鱼可比都城便宜呢，本来这里水源充足，有很多渔民在河道围塘圃鱼呢。

去便去吧，檀婉清从搬到这里来，一向待在院子里，还没有出去过，倒是想到瑞珠经常提及那条坊市逛逛，趁便再看看有没有甚么生财的门路。

“谁说我爱吃金鲤脍？不过见它切得都雅罢了，鱼还是炖着更原汁原味。”檀婉清笑道，想到甚么又弥补，“这些别一次吃完，我们两小我吃不了那么多，剩下的记得用盆装好，盖上盖子，现在气候冷，能多放些光阴，只是放着的时候要谨慎处所，别让些野猫老鼠惦记取了。”

再想到刚才之事，她心底俄然涌起一丝不安忐忑，只盼这般景象没有被任何人重视，刚才那几个黑马队，也当真只是路过罢了……

“鱼先放着，先去拿些面粉和调料来。”只要有好吃的，瑞珠的手脚就分外利索。

大抵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蜜斯昂首一望，便见着瑞珠慌里镇静的模样，不满看了她一眼，轻斥了一句：“在内里做甚么了？这么探头探脑，慌镇静张的。”多年在檀府里养的那点胸有成竹的作派，自从到了这里来，全都还了个七七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