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疯癫老翁[第1页/共2页]

“我们？”

“老伯伯，这些獐子肉是娘亲前些日子腌制的，送给你吧。”老翁木然的转头看着小人托着比手掌大三四倍的肉，耳边又响起娇糯的声音：“老伯伯你必然会找到你的女儿，我们也会找到我们的爹娘，你千万不要悲观，也不要再哭，你女儿必然会谅解你的。”

老翁俄然哀告道：“哭啊，晴儿哭吧，你为甚么不哭？从小到大，你闹脾气，只要哭出来就没事了，只要那次，你就是这般倔强地忍着眼泪，和我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晴儿，你哭吧，哭完就谅解我吧。”

他死死盯着梅姑，梅姑早就面无人色，但泪水却没掉下来，云哥儿迈着小短腿跑到老翁脚下，一口咬上他的腿，老翁仿佛没有感受普通，喃喃道：“晴儿还是不肯谅解我，那我活着另有甚意义？”

一向到朝霞漫天，他们方在一个破乱的屋前停下。

梅姑心想：“这老伯伯怕是落空女儿，悲伤过分，才会认错人，也是不幸人。”是以，柔声说道：“老伯伯，我爹娘……他们……我……真的不是晴儿，我叫梅姑，他叫云哥儿，一向住在前面的村庄里，你真的认错人了。”想到爹娘存亡不明，梅姑有些哽咽，想顿时进村检察。

方才一番查抄，梅姑悲喜交集，悲的是那么多好像亲人的村民变成冰冷的尸身，畴前的乐土变天国；喜的是未见爹娘，申明他们安然，不但如此，村中除了自家四人外，应亦有人生还。只是不知他们在何方，爹娘又为何不会来找本身。

只不幸梅姑一颗心因惊骇云哥儿掉下来，而高高悬着，从速伸手将云哥儿接下来：“老伯伯，感谢你救我们出来，这位是我弟弟，另有，我不是晴儿，你认错人了。”

“啊~”梅姑感受面前一阵扭转，双脚离地，被人夹了起来，一昂首就发明是方才的老翁，云哥儿被夹在另一侧。

老翁却俄然抓住梅姑手臂，将她身子摇了几摇，冲动孔殷地说道：“晴儿，你还是不肯谅解为父吗？”

前路渐渐，却不知该去处何方。

老翁并未理他，反倒走得更快了，云哥儿也更镇静了，挥动的小拳头，双眼亮晶晶。

老翁道：“晴儿，你又奸刁，你是我女儿，我怎会认错。”

“姐姐，不哭……”云哥儿奶声奶气地说着。

老翁又奔一阵，将二人放下地来。

梅姑深呼吸，强忍着心底惊骇、哀痛等交叉的庞大情感，领着云哥儿一具一具尸身地查过，每查抄一个，便在中间磕三个头。

两个小人儿相依在树洞当中，没有粮食，没有水，奇特的是，他们并不感觉饿。

“会的。”梅姑非常必定地答复，将樟子肉塞进老翁手中，回身拉起云哥儿，向着远方走去。

梅姑不知要到那里去，但身为猎户的女儿，她晓得血腥太重的处所会遭来野兽，固然她很想让村民入土为安，免遭野兽吞食，但她人小力薄，独一能做的便是给他们叩首送行罢了。

“是啊，你、我另有云哥儿。”

“真的吗？她会谅解我？”老翁喃喃道。

再次来到古树之前，老翁公然还在，他呆呆地坐在树下，一动不动。方才敞亮的眼睛，仿佛蒙上了灰尘，变得有些浮泛。

梅姑身材一轻，仿佛有人将她抱出来，耳边响起降落和顺，有指责却又充满宠溺的声音：“晴儿，你又调皮了，躲在树洞里，害我找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