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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平乐》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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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第1页/共4页]

远处回廊的拐角走来一名宫人,到李华跟前弯身行了一礼,而后交头私语,言罢李华摆了摆手,那宫人便原路退了下去。李华抚了抚衣衿,趋步过来,在皇后与夏侯沛身前跪下。

当年哀太子读书,有一疑问,便派人去召崔远道来,崔远道拒不受召,当着一堂门生的面,与使者道:“承师问道,当在太学。”攻讦哀太子不懂礼节。

说来讲去,还是王业多事。

任谁骂本身短折相都是不能忍的,也不怪王业胶葛,夏侯沛想着,不过这王业也委实多事,阿舅安闲那走路,不过是头发没束起,走得又快了些,不管如何,也是自走自的,与他王业何干?非得把人拦下来讲教。就阿舅那脾气,哪是肯亏损的。

懂事灵巧的孩子老是令人垂怜,皇后将手放到她的小肩膀,语气是浅显的,目光是和顺的:“阿娘每日都会来看你。”

长秋殿的屋檐下,皇后席地而坐,她身前拥着夏侯沛,双臂轻揽着她,广大的袍袖覆在夏侯沛小小的身躯。

何况,于十二郎而言,越是敏睿超然,越有好处。

作为储君,如果召臣下问政,自可遣人去召,臣下莫敢不该,但要向学,便该以师道相待。你太子是储君,忙于政务,腾不出空暇亲身来,是道理当中的,崔远道学为儒宗,士之表率,重礼重学,却不致于不懂情面。可你不亲来,起码也遣一东宫官以示慎重啊,怎可随随便便地打发个寺人就算了?求知必得有个求知的模样,特别你还是个储君,恰是时候做出重士之姿,怎可如此草率?

夏侯沛顺口就问:“王业是何人?”

皇后弯了弯唇:“就是有所为,有所不为。”

夏侯沛复又欢畅起来。

一想清楚,夏侯沛便高欢畅兴地昂首。

夏侯沛一笑:“想来无事的。”

连宫中寺人都不喜此人嘴碎,天子哪儿能不知?崔玄脾气疏朗,通达狂放,淡泊名利,且有大才,天子对他一贯很容忍。纵如此,皇后还是问了一句:“因何起的龃龉?”

夏侯沛抬头望着皇后弧度美好的下巴,问:“甚么叫做有节?”

皇后的神采并未多柔缓,只是平平平淡的问她话。但夏侯沛晓得,她若说不明白,阿娘必会耐烦解释,说到她懂了为止。

有一则闻名天下的轶事。

夏侯沛的外祖父崔远道,居太学祭酒,更是闻名海内的高士。

站在不远处奉养的中官李华听得大为惊奇。这是他第一次在皇后教子时奉养在侧。

观稚童口吐成人语,李华叹为神异。

李华道:“崔郎披发行散,途遇王御史,王御史斥崔郎,行迹放浪,衣冠不整,夸夸而谈,与国无异。崔郎怎肯任他说到跟前,便还以口舌,说御史生来刻薄,脾气寡恩,专刺人短,以固己位,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生得一副短折相。王御史便恼了,非要与崔郎论个是非,崔郎嫌他烦,令仆人赛过了他,打了一顿,便扬长而去。王御史连家都未曾回,一身狼狈地入宫来告状。”

此时距谷雨已畴昔半年。

朝阳初现,淡淡的秋雾还未散去。

此事草草告终,却被人鼓吹出去,成了一则轶事。崔远道不平的风骨由此名著海内。

她俄然就降落下去,皇后也不知她如何了,只觉得是不欢畅接下来数日不能跟她学习――十二郎很坐得住,旁的小孩只知玩耍,她却对学问求知若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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