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胜败[第2页/共3页]

抵当也已是强弩之末，且败且退，很快，便从南北门逃窜到山上去了。

申云扼腕而叹：“康棣匹夫，明知铁壁城一旦落入越国手里，便如同在我枢国插入一根楔子，以后军需粮草辎重等便都有了展转运输之地，竟然仍旧不肯出兵。此时如有救兵在侧，一起杀回城里，关门打狗，定能将屠一骨擒住。”

“是北定城么？你留了多少人守城？”屠一骨望着炊火的方向，问道。

“还愣着做甚么，构造攻城。”屠一骨呵叱道。

“像是信号。”隰泽说道。

“一万。”屠一骨沉沉地吐出两个字。

一时激奋，热血上涌，申云伸开手臂，右拳有力地锤在左心口，言语铿锵，道：“国主，请答应臣下马上带精兵返回铁壁城放火，封闭四门，与越国的残兵最后一战，抢回铁壁城，将王旗重新插到铁壁城上。”

“屠寂――”屠一骨看着儿子的背影，俄然说了一句：“谨慎。”

屠一骨命令穷寇莫追，免得遭到埋伏，如有留下的公众，兵士不得滥杀无辜。

梅兮颜信赖屠一骨在看到她的留信后会清楚他目前的处境，主动放弃铁壁城。而申云已经叮咛副将，构造兵士，筹办随时冲回铁壁城。

“是鬼骑。他们去偷袭北定城了。”屠一骨完整没想到只要一万人的申云还敢分兵出去偷袭他的大本营。

屠一骨深思半晌，俄然想起下午枢国鬼骑一共出来十骑，但第二次的四骑一向对峙到最后，再也没见前六骑出来。

固然她说朔州军不会任屠一骨攻打铁壁城而坐视不睬，但以他对康棣的体味，直觉也是想坐山观虎斗，再收渔翁之利的。

“是。”申云得令，回身叮咛副将整束兵士，立即解缆。

铁壁山上，猎物难觅；一线河里，冬鱼肥美。”

日头落到铁壁山后时，还留着一些火色的余晖，屠寂的雄师终究到了铁壁城下，与屠一骨汇合。

充满满耳的喊杀声终究停了，各处狼籍，城头的枢国王旗和申云的将旗都被换成了屠一骨的灯号，满眼皆是驰驱的兵士或者扶携着的伤兵，庞大而阴沉的铁壁城在寒冬寒夜，竟显得极度的悲惨。

“大将军，没有粮草，统统的房屋都是空的，一粒粮食都没有。”

“五千人。”屠寂有些慌，答复。

“是朔州军动了吧。”屠一骨看着逐步被火焰淹没的铁壁城，面无神采地说道：“他们固然不肯援助罗敷女，却不会坐视我们烧城。”

梅兮颜略一愣，说道：“申老将军与康将军之事略有耳闻，不过这回和你无关。康将军迟延救济机会不过是想看看我到底能有多少本事罢了。若知我败北，他必然会赶来守城的。”

看着梅兮颜略有些放松的神情，申云才明白过来她刚才在城头所说的“枢国不是我一小我的”是甚么意义，统统廷臣都在看她这一战的胜负，胜了自无话说，如果败了……

“是。”

“国主，恕臣下多嘴，廷臣们真的对您……”与梅兮颜相处了两日多，又一同经历一场存亡大战，申云到底还是壮着胆量问了压在心中的题目。

屠寂瞪了瞪眼，半晌没说话。铁壁城是父亲的把柄，常日里便不敢多提，现在更不敢胡说话。

持续一天的大战，本来都筋疲力尽的两边，因为越国救兵的插手，立即强弱清楚，没费甚么力量便攻陷了主城门，遭到鬼骑和兵士的新一轮抵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