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尔虞我诈见真诚[第1页/共3页]
曾渔有些惊奇,不明白井毅如何会挑明提及这事,问:“井兄那里传闻了这事?”
“啊,七子诗社,鄙人岂能不知,曾朋友获得过七子诗社谢先生的指导啊,怪不得诗格如此不凡,佩服佩服。”
穿上长衫戴好头巾,曾渔跟着小二来到堆栈小厅,一个三十来岁的陌生文士笑呵呵迎上来作揖:“是曾公子吗,哈哈,久仰久仰。”
井毅道:“我与曾九鲤扳谈甚久,感觉他品学都不差,两位明rì胜他,也不要逼他太过,得饶人处且饶人嘛。”
两小我边走边谈,虽各怀心机,却也非常相投,直至落日西下,天sè昏蒙,曾渔请井毅到堆栈小酌,井毅婉拒,拱手道别,说改rì再来就教,曾渔看着井毅往县城北门走去,便也回身筹办回堆栈,点头浅笑,心道:“列立诚、刘行知还派人来探营,真是好笑,可惜我不能火烧赤壁,也没有初嫁的小乔,更没有我那敬爱的小公主――”
井毅心道:“曾九鲤料事jīng准哪,我想居中说和甚难。”实话实说道:“曾渔书法你们都见地过了,我方才听他吟了几首他的诗,也不甚佳,只八股文固然高超,我不及他。”
这个井毅语气颇显竭诚,这让曾渔心头一暖,他乡异地的这类暖和弥足贵重啊,拱手道:“多谢元直兄提示,但这三场比试恐怕势在必行了,酒楼茶肆既已传播,以列、刘二生那么高傲之人,岂肯打消赌约,退一步讲,即便鄙人输了,三年光yīn也不会虚掷,人生活着也并非满是为了功名啊,列、刘二生又不是地府判官,莫非还能减我三年寿命吗,哈哈。”
刘行晓得:“是否曲解,明rì见分晓,如果曲解就让他赢一百两银子去。”
曾渔脸上笑意不散,心道:“这是蒋干探江东之计啊,真是让列生、刘生操心了,他们探听到我是列名萍乡的考生,想必还向其他萍乡考生探听过我,当然无人晓得了,我又不是萍村夫,因而又查访到我住处,还让这个井毅来访我,探我真假,接下来应当是要与我切磋诗赋和八股文了吧。”
井毅道:“我是说曾朋友不该以功名作赌注。”
曾渔脸有难sè,说道:“房间实在太乱,就连待客的桌椅都没有,不如与蒋兄,不不,元直兄,不如元直兄与鄙人就在这河岸漫步漫步,相与论文,如何?”
公然,喝了半杯茶后,井毅道:“曾朋友,这堆栈厅屋人来人往,不便深谈,若不嫌冒昧,鄙人想到客房与曾朋友就教一些时艺笔墨。”
这下子曾渔猜不透这个井毅井元直的企图了,说道:“列立诚、刘行知二人诬我考场舞弊,不如此无以证明净。”
井毅道:“曾朋友是八股文妙手,鄙人不忍曾朋友在宜chūn士人面前受挫,一蹶不振之事常有啊。”
刘行知与列立诚对视一眼,列立诚嘲笑道:“曲解,合座官赞他一篇八股文、没出考棚就有一个书吏追上来让他放榜后的次rì去见黄学政,这都是我与行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这是曲解?”
刘行知点头道:“如许不错,比试起来另有点看头,不然就没意义了。”
论诗以后接着论文,论八股文,曾渔心想太逞强不好,书法示短《灵飞经》、诗作示以少作,这八股文毫不能再逞强了,不然列、刘二人就会感觉明rì比试没成心机,以是在与井毅议论八股文时,曾渔没有多少保存,提及破题,曾渔列举明破、暗破、正破、反破、顺破、逆破等十四种破法,并皆有阐发,时有妙论,比如“开卷之初,当以媚语摄魂,使阅卷官执卷流连,难以遽舍,此必售之技”,让本来对他已存轻视之心的井毅几次点头称是,颇觉受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