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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客》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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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豆腐西施[第1页/共3页]

郑轼笑骂,用扇骨去戳道人羽玄的脊背,羽玄羽士大笑着侧身让开,曾渔看这羽士技艺敏捷,明显是会点技艺的。

两小我坐在一边喝茶,听羽士吹笛、吹唢呐、拜忏诵经,羽玄道人的笛子吹得好,清澈透亮,但披发仗剑下天国挽救亡魂的好戏却要在夜间才搬演,曾渔二人等不得,看看落日西下便起家归去。

这户人家见两位秀才相公登门,还送了香纸来,又惊又喜,的确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欢迎,秀才相公是大朱紫啊,见了县尊大老爷都不消膜拜的,岂能怠慢——

羽士羽玄作揖道:“三痴兄,不要说不要说,削发人还是要讲究清誉的,不然今后没人请小道做法事,那可就惨了。”

郑轼道:“这位张真人名声不佳,贵溪本地传言很多。”

郑轼哈哈大笑,说道:“都是朋友,说说又不打紧,九鲤今后长居鹰潭,那里会不晓得你这的事。”见羽玄羽士不再反对,便对曾渔道:“羽玄道人本是自幼削发的羽士,与火居羽士分歧,是不能娶妻立室的,往rì他与我提及,都说甚么红颜骷髅、脂粉皮郛,对女sè似是不屑一顾,一副就是坐怀他也稳定的模样——”

羽士羽玄忙道:“三痴兄急了,我们不说这个,不说这个,免得曾秀才听了笑话。”

白露村只要十几户人家,的确算不得一个村,做功德法事的这户人家也不敷裕,但现在不管是婚庆还是丧葬,都讲究攀比,某某结婚摆了多少席、某某死了老爹尚能作斋醮,我若不能,岂不叫人笑话,以是都打肿脸充瘦子,江南一带这股尚奢民风就是近十几年才开端的,仓廪足了不是知礼节,而是竞奢攀比——

曾渔和郑轼各备了一份香纸跟着羽玄道人到那户人家旁观斋醮典礼,只见堂屋清空,搬桌子架椅子搭着个神坛,供着三清神像和牌位,点着香,大红蜡烛有小儿胳膊粗细,插在米斗里红焰焰,堂屋四壁吊挂着十殿阎罗图及诸天国刻苦图,又有各sè彩纸剪出符箓灵幡粘帖在屋檐下和门梁上,堂屋西南角摆了张小桌子供亡魂牌位,悬着一联:

羽士羽玄翻白眼道:“三痴兄,不要用那些yín秽小说的笔法来描述好不好?”

郑轼续道:“前年,上清镇专做上清豆腐卖的黄老夫死了儿子,请羽玄等一干羽士做法事超渡亡魂,羽玄道人赶上了黄家那新寡的儿媳罗西施——”

山路弯弯,一丛丛的野草从石缝间挤出,不时有吃惊的牛屎蛙从草丛间蹦出,羽玄道人表情镇静,追着去踩那牛屎蛙,还采了几支淡紫sè的野花拈在指间边走边看,这时听郑轼说脱谷声别有况味,便嘿然道:“在三痴兄看来,无事不雅,你可知那农夫现在是头顶烈rì、挥汗如雨,枯黄禾叶割不破皮肤,但摩擦久了就会瘭起,极难受,另有各种虫子咬,真是苦也,诗云:‘赤rì炎炎似火烧,野田禾稻半枯焦;农夫心内如汤煮,公子天孙把扇摇’,调侃的就是三痴兄这等闲人。”

时令已过中伏,稻谷金黄,山坡上农夫在收割稻谷,“砰砰砰”的脱谷粒的甩打声在山谷间此起彼伏,还带着悠悠的反响,郑轼以折扇遥遥指导道:“愚觉得这脱谷粒声与古寺疏钟有得一比,农夫辛苦,偶然月出还在割稻脱谷,月下脱谷声,反响空旷,听来别有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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