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3页/共4页]

所谓的难堪，达不到预期结果就没成心义了。

过了承德，步队再次分开，被勾补军籍的大部分兵丁目标地是新城卫，另有十余名罪犯放逐者被发往全宁卫。孟清和则同那位不利的前兵部武库司郎中一起前去开平卫。

别看孟虎只要十七岁，却长得身高腿长，浓眉虎目，粗暴的男人气势实足招人眼球。

这让想当一把好人的孟清和相称没有成绩感。

在明初当官的确是一件朝不保夕的事情。所谓杀官不止，灭门不息，同榜进士一网打尽的彪悍事例，估计只要在洪武朝才气一观。

孟王氏拉着孟清和的手，嘱托的话好似说不完，两位嫂子站在孟王氏的身后，看着即将远行的小叔也是眼圈泛红。孟三姐拽着孟清和的衣角，孟五姐干脆抱着孟清和的大腿，哭得直打嗝。

分开孟家屯，孟清和便一起北上，他与同里的十二名男丁一同被发往开平卫等处戍屯。

陈亨的确是美意，但于孟清和，就未可知了。

比起被几位堂伯坑走的田产，这些宝钞和铜钱不过是零头，但于孟王氏等人而言，却充足支撑一年的糊口。一样的，有了孟清和的鼓吹，孟广孝等人在乡村里的名声也有所改良，只是在学中的孟清海还是遭到架空，但他仍以大恐惧的精力插手了院试，并中了生员。当然，这是后话。

不出几日，孟十二郎的隽誉更甚。若非他现在是军户身份，又在孝中，恐怕媒人能踩平孟家的门槛。

“多谢九叔公。”

不收？绝对不可！还钱？不消，果断不消！

“罪犯放逐。”一个差人抹去嘴上的油花，指着坐在路边歇息的一其中年男人，“瞧见那位没有，原兵部武库司郎中，五品的官，现在，嘿！”

“此籽实在可贵。”

孟十二郎是个孝敬的孩子，天然要成全堂伯们的仁慈之名。至于孟广孝等人会不会吐血三升，就不关他的事了。

孟广孝等人咬牙将宝钞和铜钱塞到他手里的，笑得比哭还丢脸。

孟清和先一步捂住孟虎的嘴，干笑两声，“两位切莫曲解，实乃吾之堂兄敬慕前郎中大人技艺卓绝，参议之余，不免马有失手，人有失蹄……”

孟重九和几位族亲也在路边送行。族人出钱购置的衣物干粮都捆在一匹驽马背上，缰绳牵在一个高大的青年手里，他是孟重九的次孙，单名一个虎字，比孟清和年长三岁，却不遵循族中清字排辈，只因他的父亲是赘婿，本来该姓陈。

孟清江未及站起家，后槽牙已磨得咯吱作响。

在孟清和看来，书中的内容他能倒背如流，此举不过是将本身用不到的东西送人，趁便结个善缘。于孟氏族人倒是件了不得的事。册本已是可贵，何况另有孟十二郎写下的条记。他但是考中了童生的，若非被学中赶出，便是秀才也能考得。

“我儿必成大器，”孟王氏没有再哭，颤抖着声音说道：“娘在家中等你衣锦荣归！待到那日，你爹也必能含笑地府！”

家中的大屋没有卖，三亩旱田交给了孟重九的长孙耕作，除税粮以外，孟王氏只留一成，余下的全归对方。这是孟清和同孟王氏筹议后决定的，孟重九帮了他这么多，对方不提，孟清和却不能不放在心上。

为何他会和一名犯官享用一样的报酬，被发往边疆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