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第1页/共2页]
说着说着,许是过分委曲,又或是凤儿动手重,总之彩瓶开端只是哭泣,最后竟嚎啕大哭起来。
凤儿顾不得怒斥彩瓶,只侧耳聆听正房内的动静。只闻拨浪鼓叮咚作响,时不时传来泉哥儿镇静的笑声或夫人和国公爷的欢声笑语,明显主子正共享嫡亲之乐。
不知不觉间,丽姐儿竟感觉腹中的孩子合该是个女儿,就如面前的鲜艳桃花般,长大成人后必会宜室宜家。
妻儿近在面前,惹得赵晏殊内心一热,加快步子。
常常交兵,赵晏殊需求受伤,虽都是重伤,于身材无碍;可每当归家被丽姐儿瞥见,便尽是酸楚。
一家四口正享嫡亲之乐,凤儿知情见机,悄无生息地离了正房,只守在门口,以防夫人叮咛。
为此,丽姐儿常常在家中提心吊胆,夜不安寝,食不下咽,不时祷告彼苍,保佑赵晏殊安然。
“你个作死的,调皮也要瞧瞧处所,夫人的院子岂容你撒泼!”凤儿一放手便骂开来。
泉哥儿张大眼睛茫然地看着丽姐儿,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丽姐儿瞧着儿子的模样,又是一阵心伤。
赵晏殊待要再言,只觉袖口一向往下坠,低头一瞧,才发觉一双小手紧拽着他袖口,恰是歪着头瞪圆眼睛的泉哥儿。
赵晏殊身上就没块好处所,刀伤箭伤,数不堪数。
赵晏殊身负戍边之责,每隔一个月便要去虎帐当值,长则数月,短则月余;偶尔巡查,还会碰到小股的鞑坦游军,便要一战。
转过甚来,青杏对凤儿道:“且消停些吧,离夫人院子这般近,触怒了主子可不好。不过一个小丫头,何时经验不得呢?”
丽姐儿挺着七个月的肚子,探头望着窗外的美景,满心欢乐。
“哭甚么哭,你差点扰了夫人平静,另有脸哭!”凤儿还感觉委曲呢,平白无端地被吓了一跳,现在倒被个小丫头反将一军。
丽姐儿笑着走到泉哥儿身边,搂住儿子,亲了亲儿子的脸颊。因为挺着肚子,不便利抱孩子,就连亲儿子要哈腰都多少有些勉强,丽姐儿有些倦怠。
“爹返来了,泉哥儿与娘一起去见爹吧!”丽姐儿兴高采烈地与儿子道。
呆坐了一会子,也不见夫人有何叮咛,凤儿便取出打了一半的络子,坐在小杌子上,用心致志地做起来。
故而每当赵晏殊归家时,丽姐儿便会松口气,只感觉射中又躲过一劫。
丽姐儿待要再说,凤儿出去传话道:“国公爷返来了。”
正在对劲处,冷无妨肩头被人轻推一下,差点叫出声来,转头一看,竟是新进府的小丫环彩瓶。
“泉哥儿好久不见你了,必定驰念,你好歹抽出空来,多与儿子一处才好。”丽姐儿笑着道。
一首唱完,泉哥儿便催促着:“再说再说!”
午后的阳光还是刺目,赵晏殊身穿青灰色锦缎深衣,沐浴在阳光中,一双碧眸好像暮秋的湖水,安好通俗。
赵晏殊闻言心头一酸,低下身子抱起儿子,亲了又亲,惹得泉哥儿咯咯直笑。
丽姐儿领着泉哥儿等在门口,不过一盏茶的工夫,便瞧见赵晏殊高大的身影从二门处缓缓走来。
“小丫头不懂端方,我经验她两句,反倒哭起来了。”凤儿忿忿不平隧道。
泉哥儿极喜好母亲说的儿歌,又因丽姐儿所唱的儿歌皆是小植物之类的,泉哥儿便对小植物格外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