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第2页/共2页]
“回缙云一趟。”
这是我第三次见到宫玄。
他说的我们,天然另有别人,公然我才站稳,便有一黄衫女子掀帘而出,头挽云髻,明眸皓齿,傲视生姿,确是个美人,只是我感觉分外眼熟。她朝我盈盈一拜,软声道:“本来是南山居士圣手神医沈素心,小女子多谢神医拯救之恩。”虽是伸谢,但我却看不到她眼中有半点感激之意。
我手一抖,将金线收回,同时拔地而起,金线又一次往方婉芷挥去,船身狭小,她已无路可退,现在大病初愈也有力出招相抗,就站在船头不再转动,宫玄此时也纵身而来,目睹金线已快至方婉芷喉咙处,他反手一扯,生生将线头扯过,金线才一缠上他手臂,便是一道血痕。我深知,这金悬丝固然细如牛毛,但坚固非常,割发如刀,我若再不放手,只怕他一只手就要废掉,只得仓猝撤了招。上前检察他的伤势,将金线纳回袖中,取出一瓶药末来洒在他伤口上,又从承担中取出绷带为他包扎,斥责道:“你疯了吗,可知若我再多用一分力,你这只手就要不成了!”
明显那一摔弄疼了他的伤口,他拧着眉,又问:“可好?”他神采惨白得吓人,额头上溢出精密的汗珠来,虽说我的金线霸道,但也不至于将他伤成如许,想来是方才运功时旧伤又发了。我也顾不上方婉芷,仓促检察他身上其他伤口。哪知又被他按住,他反复道:“可好?”
正忧愁该如何办时,船上俄然传出一个熟谙的声音,“沈女人,我们又见面了。”同时,从船舱中走出一个红衣男人。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