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共3页]
○和硕荣亲王发引。遣官祭于茔所。
荣亲王刚去了不久,嘎鲁玳明天出门时特地穿了一身天蓝色的旗装,外罩同色的坎肩,旗装上也并未绣甚么喜鹊登枝啊、花鸟鱼虫啊甚么的,只在领口、袖口和衣衿下摆用锦线绣着些夏季应景的荷花荷叶,端的是清爽非常。而头上自嘎鲁玳虚岁六岁今后就把头发全梳起来了,今儿个嘎鲁玳梳了个两把子头,发髻上带着一个银花草绞丝小发簪、掐丝银鎏金带款胡蝶花草簪并翡翠玉兰步摇,间杂着金嵌花嵌珍珠宝石头花,耳带粉色的珍珠耳环,再配上嘎鲁玳精美的眉眼和光滑细致白净非常的小面庞,遵循觉罗氏的话说,那是比之观音大师坐下的孺子也不遑多让了。
顺治十五年。戊戌。仲春。
觉罗氏一行人浩浩大荡的走到了二门那边。二门那边停了三辆马车,前两辆都是非常富丽,而第三辆只是浅显的青色马车,顶多是比浅显的马车更健壮些。
母女三人又聊了一会儿,觉罗氏身边的林嬷嬷出去回报说是马车已经筹办好了,随时能够解缆。觉罗氏想了想,如果现在去的话刚好能够在日头正毒之前达到寺里,因而决定现在就解缆。
嘎鲁玳达到觉罗氏的院子中时,才发明她的大姐珠儿也在这里。想必是她的额捏也警告过她了吧,明天珠儿也避开了那些过于喜庆的穿着,穿戴一身嫩绿色的旗装,就连身上的金饰也是没有多少的。
就在世人想入非非,暗自刺探动静的时候,又有一件震惊后宫朝堂的事情产生了。皇贵妃董鄂氏的儿子顺治帝一向当嫡子对待的儿子于正月廿四日卒了。皇贵妃已是哭晕畴昔好几次,就连顺治帝也是哀思连连并亲笔写下《皇清和硕荣亲王圹志》,抒发对皇四子的宠嬖和怜惜之情:
○辛巳。礼部奏言、和硕荣亲王坟园圈丈地内、统统寺庙宅兆。宜令迁徙。得上□日、官方年久宅兆。及供奉神佛之寺庙僧道等。为朕穉子建立寝园之故。俱令迁徙。朕心实为不忍。况群黎百姓、莫非朕之赤子。统统宅兆寺庙、不必迁徙。仍著还是存留。礼部尚书恩格德、可作速前去。将荣亲王新园四周坟主家属、并寺庙僧道等、传集晓谕。俾知朕体恤民隐之至意。顺治十五年。戊戌。蒲月。
珠儿起家施礼道“那嫡额捏倒时可不要嫌弃珠儿扰了嫡额捏的清净才好!”
觉罗氏和嘎鲁玳坐在第一辆更大的马车上,珠儿则是本身坐在第二辆马车上,而那些随行的主子中有得脸的则挤在第三辆马车上。
非论顺治帝和董鄂妃是如何的伤痛,但是去了就是去了,他们能为这个无缘的孩子做的就只要好好摒挡他的身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