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9章 迎娶[第1页/共4页]
待他拜别,花缅走到嫁妆前卸去烦琐的头饰脱去繁复的嫁衣,又让人送来了浴汤。
或许因为他是真的爱她,也或许因为她是最能保持后宫与朝堂均衡的人选。不管如何,他对她都是故意的,毕竟只要皇后才有如此昌大的迎亲典礼。除了未行拜堂之礼和祭奠祖庙,能做的他已做足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刹时扑灭了裴恭措压抑的肝火,他几近吼怒道:“你还懂不懂何为礼义廉耻?”
花缅不忍看他满眼的等候,不着陈迹地转过了头去。究竟上,她心底还是有些打动的,只是不知如何表态罢了。身后之人仿佛并不介怀,他跃上马背,拦腰将她抱上马来,然后牵着她进入了新安插的寝殿。
裴恭措遽然捏住她的下颌,冷声道:“你在暗射朕?”
话音袅袅,消逝在夜色中。花缅望向窗外,心中一阵涩然。
宽广敞亮的新房内绣花的绸缎被面上铺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寄意“早生贵子”。
既然迟早都会晓得,不如早些摊牌。若能今后两两相安无事,那再好不过。
“另有你不敢的?”裴恭措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你的《女训》学到那里去了?不懂甚么是三从四德吗?”
“皇上让奴婢将补血汤羹给您送出去。”
轻微的痛感令她蓦地惊醒,她的眸子对上他的。望着面前爱意熏然的眸子,她有半晌的怔忪,待复苏过来才知方才并非做梦,和她缠绵悱恻肌肤相亲的不是梦中的野哥哥,而是面前的这位有着后宫美人三千的南秀天子。
长长的送嫁步队颠末半月的跋涉,终究到达了南秀都城云都。
接过花缅手中喝完的酒樽放回案头,裴恭措神情当真隧道:“结发共床笫,鬼域觉得友。你我从今今后共牢而食,合卺而饮,你便是我的结发之妻。”
她不由心惊,这那里像是驱逐一个浅显的和亲公主,倒更像是帝后大婚。她可不会自恋地以为他会把后位拱手奉上。不过,固然有些恼他将本身推到风口浪尖上,但一想到他兑现当日承诺给了本身一个如此风景的婚礼,心中竟又有些莫名的高兴。
洞房花烛之时,他去号召来宾,她则脱了衣衫躺在床上期盼着和他的洞房。他并未让她久等,返来后沐浴换衣上床,从身后抱住了她,大掌在她身上轻柔地抚摩游走,伴跟着渐重的呼吸声,那手中的力道也在加大。
在宛陶的提示下花缅才恍然回过神来。她正要将盖头盖上,车帘却被人突然掀起。
南秀王朝,晨光三年冬月月朔,天子裴恭措于帝国京都亲迎东离和亲公主花缅,盛况空前。
南清秀候四时恼人,花缅早已脱下厚重冬衣,换上了大红嫁衣。现在在宛陶的服侍下,她盘头簪发,薄施粉黛,淡扫娥眉,蒙上鸳鸯斑斓红盖头,等候着入城后迎亲步队的到来。
云都城内喜鹊登枝,霞光满天,数十里的红妆,车马井然有序地从城头排到闹市,路旁铺洒着数不尽的红色玫瑰。
她淡声道:“不消了,你拿下去吧。”
花缅痛得蹙紧了眉头,却仍噙起一抹笑意道:“抱愧,我没有爹娘,没人教过这些,只晓得随性而为。”
只见男人头戴束发金冠,身穿大红.龙袍,领口和袖口装潢着深色宽边刺绣云纹,玄色镶金腰带,黑底红花蔽膝,腰系红色玉环宫绦,在朝阳的辉光中,浑身覆盖了一层金光,仿佛宝相庄・严的天神来临,晃得花缅一时怔忪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