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仇恨[第2页/共2页]
“我去天涯找他,我去天涯,雅如,你别跟着我了,你让我去吧!”
“姐姐,塔林夫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你找不到他了!”
清宸绝恋海兰珠传,第十九章 仇恨
额吉哭了:“女儿啊,你千万别想不开啊,人各有命。你不要把罪孽都揽到本身身上,那塔林夫他是咎由自取啊!”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打了过来,不是在我的脸上,而是雅如。她的脸上顿时呈现了一个大红印,她跌坐在泥地里,仿佛再也不能爬起来。打他的人是她的丈夫,我的弟弟,阿谁杀死塔林夫的凶手满珠浸礼。他就像是个从天国里冒出来的恶魔,他的脸上神情扭曲的可骇“你为甚么要奉告她?谁让你说的?”
我没有向满珠浸礼扣问塔林夫的死,我没有向哥哥吴克善扣问塔林夫的死,我没有问我的额齐格,我没有问爷爷莽古思。我晓得这个公道我讨不返来。另有阿谁老是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黑影,他仿佛主宰着我的统统,主宰着草原的统统。我晓得我也不能去责问他,固然他很能够是主谋。我不是怯懦,我晓得,我也不成能从他那边获得公道。我这平生一世报不了这个仇。我是草原的女儿,统统都要为这片草原着想。那我能做甚么呢?我独一能为塔林夫做的是替他祈福、祷告,另有仇恨我本身。以是我像没有灵魂的影子一样潜入了暗中。我不再喜好洒满阳光的凌晨、我不再喜好通俗安好的夜晚、我把心藏进了深深的谷底。不让任何人看到,也不想看到任何人。
“女儿明白了,额齐格。”原觉得告别不过是一种法度,只是在这一刻我看到了额齐格脸上又多了一横皱纹,我看到了一贯固执如铁的额齐格脸上爬上一行泪痕。那泪珠蜿蜒如小溪流入那皱纹的深凹中。而我却不忍心去帮他擦拭。我再次膜拜告别“恕女儿不孝,海兰珠就此拜别!”回身进了马车。这一次我没有去看那长长的送亲队,我也没有去听那宏亮的号角声,我只看到马车外的“追风”孤傲影只的身影,我听到牧场的呼喊声、马鞭声清脆婉转。草原上的歌声仍然豪宕不拘,一起颠末端我们牧羊的小山坡,淌过我们曾经一起玩耍的小河。超出挂满香袋的胡杨林,踩过爬满沙柳的蜿蜒巷子。
“女儿啊,你的心比草原上的露水还清澈、洁白。你是兄弟姐妹中最仁慈的一个,也是最轻易受伤的那一个啊!你要多替额吉和你额齐格想想啊,我们都是心疼你的呀。”
因而科尔沁的目光又一次转向了我。一个不哭不闹、不言不语、不喜不悲,无能为力,无所但愿,无可何如的科尔沁格格海兰珠。而我现在能做的是独坐帐前,看草原上的风云活动,拨动那屋角的风铃,看它随风而摇,环佩叮当。然后拨弄我的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