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绝地重生（5）[第1页/共3页]

“奇策？是何奇策？”蒙恬面色不喜不怒，持续扣问。

顾勇声如洪钟，门外听得清清楚楚，吴卓、陶素等人按耐不住不顾礼节，接踵涌入，一个个面带杀气，血染征袍，气势汹汹地列在杨瑾、顾勇身后。

“有甚么话，等你把伤养好，再说不迟，”蒙恬拍拍杨瑾的肩膀，安抚他说道，“你彻夜斩杀胡人首级，按军功当封公士，得田一顷，宅一处，仆人一名，我已叮咛人本日上报了。”

蒙大将军喜怒未形于色，世人不解其意，不过这个私行出兵之罪看来是没有了，世人赶紧搀扶杨瑾分开。

蒙恬思考半晌，恍有所悟：“曾国？曾侯？还是曾甚么？我模糊记得曾在野记杂史中见过这个名字，但是史籍中并无记录，现在已经记不清了。”

“三哥，你没死？”顾勇惊奇地高低打量杨瑾。

本来刚才杨瑾在跌倒翻滚间，青铜古物从怀中掉落，胡人首级踩在上面影响了行动。是这枚古物救了我一命？杨瑾暴露一丝苦涩的笑容，不知是该感激好运，还是该感激弟弟。

“为何要降罪于我三哥？”顾勇突入营房，睚眦尽裂，“若不是三哥，这云中城今晚不知要死多少人！”

“你躺着吧。”蒙恬表示杨瑾不消起家，浅笑着在他中间坐下。

“大胆！”孙毅本就怕真相透露，见这么多人突入，官威大发，“尔等眼中另有没有军规？”

杨瑾悄悄躺下，面前最大的任务是将伤势养好，他预感到，比胡人更大的威胁还未浮出水面。

……

“护军并不知情。”杨瑾的答复大出孙毅预感。

杨瑾也流下泪来，哽咽地说道：“我晓得！”

“哥哥如果死了，旭儿可如何办啊？”杨旭连哭带叫。

“本来我应当死的。”杨瑾黯然答复。

“那就是你知情不报了？”蒙恬微浅笑道，“知情不报，私行动兵，罪上加罪。”

蒙恬笑笑，道：“我也有个弟弟。”

杨瑾摸了摸杨旭的头，抱愧地说道：“小弟无知，让将军见笑了。”

“我担忧，只要有人，就会有战役。”杨瑾喟然一叹。

顾勇脾气朴重，最重交谊，痛哭流涕道：“可二哥死了！二哥死了啊！”

“三弟也浴血疆场，他跟兄弟们一向在一起，”吴卓冲上前死死抱住顾勇，“你沉着点，哪有兵戈不死人的！”

“我明白了！”蒙恬看看世人，身上仍在流血，说道，“你们退下吧，快去裹伤！”

吴卓将杨旭送回到杨瑾身边，杨旭看着郎中为哥哥措置伤势，在一旁不断堕泪。直到郎中叮嘱过如何保养后拜别，杨旭才忍不住扑进杨瑾怀中哇哇大哭。

杨瑾道：“部属本是墨家门人，我墨家学说，兼爱非攻，可我……感觉好难……”

“战役总会有人阵亡，谈不上谁扳连谁，既然披上了这身铠甲，就必须做该做的事！”蒙恬安慰杨瑾说道，在这方面他远比杨瑾感到更深，“当年七国比年战役，死伤者以千万计。我蒙氏祖孙三代为大秦而战，祖父曾说，我们现在领军兵戈，杀人无数，为的是后代不再兵戈，无人死于战役，现现在大秦一统天下，中原已无战事，只要我们再安定边陲，天然就是安乐乱世。”

杨瑾仿佛完整沉浸在往昔的回想中，自言自语般地说：“终究，他还是去了！那小我，叫荆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