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抑并[第3页/共3页]

施阿措“啊”了一声，从速也跪下来道：“圣上恕罪，这就是妾阿谁相约来探妾的姊妹。”

臧皇后叹道：“不幸见的，孩子还没长大呢，就做了人家娘了。”

常太后喜道：“半子是个少年的才俊，又一心帮着天子，我儿恰与他是个郎才女貌，将来的日子过得了！”

斛律珣却非常懂礼，几次举杯劝酒，要为丈母祝寿，常太后道：“王不必强饮。”

皇上仿佛看出了她的惊奇，笑道：“卿如许娇小，非江南人不成得。”

世人皆祝酒，纷繁将寿礼奉上，笑道：“愿太后娘娘千秋！”

柔福长公主便笑道：“孩儿返来得迟了, 该罚该罚。”实则公主出降后三天归宁, 但柔福长公主是嫁在北狄, 返来不易，这一回是斛律珣传闻西戎要来贡，专门来给大舅子撑场面的。

斛律珣大喜道：“柔福亦有两月身孕！”

柔福长公主尽管浅笑，也显见得欣然之意。

沈令嘉有点惊奇，低声道：“圣天子贤明，臣妾原是江苏金陵人。”

这斛律珣倒也争气, 二十郎当岁的青年人，竟然也仗着天朝兵马收伏了一众叔伯与堂表兄弟们, 他母亲本是被北狄掳掠、厥后思乡而死的边塞读书人家蜜斯, 老婆又是天朝公主, 北狄的父亲与兄弟待他又颇刻薄寡恩，斛律珣固然姓还是姓北狄的姓氏，实际上行动说话都是汉家模样了。柔福长公主真正运气好, 十五岁出嫁时，亲爹死了要守孝；十八岁守完了孝时，斛律珣已经将北狄海内打扫一新, 专迎公主出降。像如许的“抚番”，与在中原大臣家里出降也不差甚么了。

这一下子真是满席震惊，两宫太后都道：“怎不早说！”一面令人加厚椅袱坐垫，臧皇后早命人撤了茶酒，换上妊妇能用的果品汤水来，柔福长公主害羞笑道：“这……孩儿实不晓得如何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