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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畴昔的事,不想了。想多了,反而影响表情。这两把簪子,或许也只是形状一样呢?
皇后如何包管皇上驾崩之前不再立储?
看来这两把簪子,可不但仅是形状一样那么简朴。
“谁给你娘的?”
高傲宁建国起,朝廷便有这么一条不成文的端方,若先帝驾崩而膝下无子、或没有合适即位的皇子,也就是说如果皇上的亲生儿子是聪慧、残废或因犯下严峻罪恶而被废储的话,便可将藩王的世子过继给皇后,认皇后为母后,以后秉承大统;皇后作为天子的乳母,自但是然就是太后;如若天子年幼的话,其亲生父亲很能够成为摄政王,皇太后亦可垂帘听政。建国至今,如此即位的天子也不是一个两个。
这件事,但是谋逆夷族的罪中之罪,单单用来威胁,是不是有点大材小用了?更何况,这小我但是切实在实的想置朱孝隆于死地,纵使朱孝隆脾气再好,但面对这类里勾外连的灭亡威胁,他还能持续忍气吞声吗?
“就是这个……!”楚离喃喃自语,将统统银票连同函件重新放回了暗格。
实在,楚离也不是傻子。天底下最豪侈的事可不是逛窑子,而是兵戈。军饷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按朱孝隆的话说,近几年北鞑靼国的游马队屡犯边关,朝廷所能做的也仅是派兵恪守,任凭关外百姓遭敌劫夺、大片国土被敌蚕食,却也只能忍气吞声。为甚么?不是因为窝囊,而是因为没钱!国库早已被各地接二连三的天灾掏空,不但收不上税,反而要贴钱赈灾,粮食晚到几天那就是民变,那里另有闲钱派兵去关外耀武扬威?
“当然是我爹啦!”杏儿道,“不然,她如何会把这个当宝贝传给我?”
上面一张,十万两,再往下,还是二十万。大略一数,一共二十八张,就算不满是二十万一张,这厚厚一叠应当也有四五百万两。天下一年的税银不过六百多万,即是说天下的老百姓给齐王交了一年的税。
连络这些身分阐发,皇后写这封信的动机是充足的,并且也有这个才气:先想体例让皇上降旨废了太子,以后想体例让这太子的位子一向空着,直到皇上驾崩。如果皇上直至驾崩都没有另立太子,那么由谁即位可就是她说了算了。
真的有需求。
“你爹?”楚离堕入了深思:杏儿的娘,竟然会有一把,与齐王王妃一模一样的簪子;莫非,那老色鬼睡过阿谁王妃?还是说齐王到过胭脂楼,睡过杏儿的娘?依老色鬼的气势,还是他睡王妃的能够性大一些。莫非,他毁容归隐、不顾妻女的真正启事,是这个?
银票的最上面,是一张折起的信纸。翻开信纸,楚离又是一阵心惊肉跳。
当初还在山阴的时候,朱孝隆曾在酒后抱怨,说近些年天下高低天灾不竭,各地民变频发,前年淮河大水泽国千里,国库里竟然只剩下十几万两银子,最后还是皇上自掏腰包,从大内拨了五十多万两银子买粮赈灾。
但比起这个,更让楚离想不到的,便是这暗格中的银票。
问人间情为何物,直叫人存亡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