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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以外,另有一个题目。
当初还在山阴的时候,朱孝隆曾在酒后抱怨,说近些年天下高低天灾不竭,各地民变频发,前年淮河大水泽国千里,国库里竟然只剩下十几万两银子,最后还是皇上自掏腰包,从大内拨了五十多万两银子买粮赈灾。
这齐王又不是乡间的地主老财,有需求把钱藏得这么隐蔽吗?
作为一个小小蟊贼,楚离向来没见过这类面额的银票,乃至都不晓得这天下上竟然存在如此夸大的银票。当初拿着徒弟留下的两万多两,便已经感觉充足萧洒后半生了;朱孝隆分开山阴时给本身留下四五万两,便更叹此生夫复何求。二十万两是甚么观点?若兑成现银,这间屋子堆得下吗?
上面一张,十万两,再往下,还是二十万。大略一数,一共二十八张,就算不满是二十万一张,这厚厚一叠应当也有四五百万两。天下一年的税银不过六百多万,即是说天下的老百姓给齐王交了一年的税。
自古以来,皇上在宫中染疾暴毙这类事,可谓屡见不鲜,但天底下,哪来那么多能让人暴毙的病呢?
莫非齐王鼓动群臣弹劾太子,就是因为这个?他怕皇上晓得的事,莫非就是这封信上的事?写信的人是谁,莫非是当今的皇后娘娘?
看来这两把簪子,可不但仅是形状一样那么简朴。
但比起这个,更让楚离想不到的,便是这暗格中的银票。【ㄨ】
“莫非……他想起兵……?”楚离倒吸了一口冷气,五百万两,确切够打一场大仗了。
“我娘。”
最好的体例,当然就是暴毙!并且是那种,连句遗言都没机遇说的暴毙!
拿着杏儿的簪子,楚离再一次回到齐王府。簪子插进锁孔,果然能卡住劲,悄悄一拧,只听啪的一声,案板上面的木板全部翻开,四外有屉板,内里大抵有半扎深的模样,像一扇倾斜的抽屉一样悬在案下,屉板内里,竟然放了厚厚一叠银票。
也怪不得戋戋五个字就能把他吓成那样,这件事如果真的被皇上晓得,诛的又何止是九族?真是不测啊,如此滔天大罪的证据,竟然没被毁掉,这个齐王究竟是犯傻,还是过分聪明了?
连络这些身分阐发,皇后写这封信的动机是充足的,并且也有这个才气:先想体例让皇上降旨废了太子,以后想体例让这太子的位子一向空着,直到皇上驾崩。如果皇上直至驾崩都没有另立太子,那么由谁即位可就是她说了算了。
“就是这个……!”楚离喃喃自语,将统统银票连同函件重新放回了暗格。
“当然是我爹啦!”杏儿道,“不然,她如何会把这个当宝贝传给我?”
甚么叫富可敌国?这个词用在齐王身上,绝对不是一种夸大的描述。在他白叟家面前,阿谁为了戋戋三十万两银子就砍了水军都督的穷酸皇上,的确连叫花子都算不上。
想到这,楚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看来盼着皇上早点归西的人,可不止是徐家人!皇上和他阿谁蒙在鼓里的六皇子,之以是能安然活到现在,完整要托朱孝隆的福啊!山阴那些刺客,很能够就是齐王派畴昔的门客;统统人都觉得他是六皇子的人,但统统人都错了。此人铤而走险,为的只是把本身的儿子推上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