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刻字[第3页/共3页]
虎嬷嬷明白了,又问:“当时候簪杆上刻的是甚么字?”
虎嬷嬷笑着接过簪子:“姐儿跟着老爷已开蒙两年了,莫非还认不出大奶奶的名字?瞧,这里不是刻着么?蓉……”她顿了一顿,没有说下去。因为她手里拿的是刻了“英”字的簪子。
何氏咬牙暗骂:“翠儿那蠢货!她竟然没照我的叮咛,把那根金簪放回原处!”
就在她端祥那对簪子时,虎嬷嬷与张妈已经将两个承担里的东西分捡好,放回关氏的房间去了,转头见秦含真拿着那对簪子看,虎嬷嬷不由得问:“姐儿这是在看甚么呢?”
看起来,金簪上刻的阿谁“英”字,很有题目。既然本来是没有的,那就是新刻的了。是翠儿偷走后刻的吗?为甚么?
虎嬷嬷把翠儿偷簪的事说了,张妈愤恚隧道:“又是她!她小时候刚到我们家时,只穿了一身破布衫,两手空空,连铺盖都是大奶奶赏她的。这五六年畴昔,她年年都有好几身新衣裳,也积累下很多家什。月月有人为不说,大奶奶慈心,逢年过节都有赏钱,她次次都是上上封,连她家里都得了好处,客岁还盖起新屋子来了。这死丫头还不满足,连大奶奶的衣服料子、金银金饰都要偷,也不怕老天爷看不畴昔,一个惊雷打下来,劈死她!”
只是……既然是清算东西,秦含真如何感觉隔壁好象更象是在翻东西呢?甚么箱子、柜子都翻开来了,虎嬷嬷还催着张妈找钥匙。固然说她也有能够是想弄清楚,翠儿到底偷走了多少物件,但连夜来这么一出……阵仗还真不小呢。
张妈看了一眼,有些吃惊:“这不是大奶奶的东西么?端五的时候她还戴着呢。我一向觉得它是收在匣子里的,如何会在姐儿手上?”
两根金花簪公然是一对的,格式不异,大小分歧,若说有甚么不一样的处所,那就是翠儿屋里搜出来的那一根,仿佛要极新一些,亮光一些。关氏妆匣里那一根,给人的感受就象是丢在那边好久没人管了,以是显得比较暗淡。
秦含真就问她:“我娘闺名叫甚么呢?我好象不记得了。”
关氏的妆匣看起来是比较常见的乌木,镶了铜扣,已有些陈腐了。翻开匣顶盖,里头有一面铜镜,磨得非常光滑,清楚可照人。秦含真内心稍稍绝望了一下,本来……还没到能够用玻璃镜的年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