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家书[第2页/共3页]
金象大惊失容:“甚么?你说大奶奶……”他住了嘴,谨慎转头看一眼正屋的方向,忙忙拉着虎伯下了台阶,避到了中院的角落里:“好好的怎会如许?大奶奶是几时没的?”
虎伯嘲笑一声:“接到榆林卫的动静后,家里打发人去给二爷送信,让他回家奔丧。二爷没返来,只让二奶奶带着孩子返来了。当时候家里就感觉奇特。亲哥哥死了,二爷怎能说公事繁忙,连回家上炷香都不肯?二奶奶还在家里放肆得很,不知闹出多少事来。大奶奶之以是上了吊,跟二奶奶的作为也脱不了干系。本来,他们伉俪早就晓得大爷没死,竟然坦白不报,也过分了些!二奶奶是外人,夙来品德不好,且不说她。二爷对着亲生父母,也未免太不孝了。老爷听闻大爷死讯,悲伤欲绝,太太病到现在还不能下地,二爷莫非就不晓得为人子的事理?!”
金象很想再探听得清楚些,可虎伯已经不想再多说了,扯着他去了下院,把他和他的随行职员安设在王复林等几个门生住的阿谁院子里。现在那院子是空的,几个窑洞里都有齐备的家具用品,也有暖炕火盆,不需求另行筹办。至于客房?那是给客人住的。金象是旧仆,可不是客人。若不是仆人房里没了处所,他连门生住的院子都不想给金象安排呢。
虎伯内心很想问清楚信里写了些甚么,但还是恭敬地照着秦老先生的叮咛,将金象带了出去。
秦老先生已经安静了下来,他将信重新叠好,看向虎伯:“你带金象先住下吧。现在天气不早了,大师也都累了,有甚么话明儿再说。”
虎嬷嬷问:“改成甚么名字呢?那人也不晓得是谁呀?”
秦含真昂首问秦老先生:“祖父?”
秦老先生冷静在炕边坐下,低声道:“平哥路过大同时,跟安哥见过面。看他在信里的语气,应当确切是托安哥给家里报了信。安哥之以是不肯乞假回家奔丧,也有了解释,因为他晓得他哥哥没死,报信之事,多数是交给他媳妇了。但是……安哥媳妇既然晓得真相,为何返来后却半个字都未曾提起?这事儿需得查清楚才行。”
“别啊,我的好兄弟。”金象有些急了,“你好歹奉告我,三老爷三太太这是如何了?家里到底出了啥事?就算本来曲解平四爷没了,现在晓得他还活着,难不成不是大功德么?怎的三老爷三太太神采这么丢脸?三女人又是一脸愤恚的模样?你把原委奉告我,我也好晓得忌讳,免得不谨慎说错话,获咎了人。”
正屋里,秦含真看着虎伯带金象走了,又转头看祖父秦老先生。秦老先生起家,牵着孙女儿的小手,进了里屋。
那么……二叔秦安又是如何一回事?
金象早已听得呆住了,忍不住大力拍了一下大腿:“哎呀,怎会如此?!八月尾……当时候秦王都已经出宫回了王府,平四爷也在都城住了好些光阴了。安五爷早该把动静传返来才是,怎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