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二章 松山陷落[第1页/共4页]

夏成德在豪格身边大声道：“王爷，冲在最前面的是曹变蛟，他左边的是王廷臣，前面趴在顿时的是洪承畴！”

仲春十八日夜，浓云密布，大雪纷飞，洪承畴在总督府内看着门外的大雪叹道：“雪后又是一场酷寒，将士们怕是又要遭罪了。”他担忧女真雪夜偷袭，传令各营要增加巡城次数，亥时许，他还亲身登城转了一圈，看到雪已下了一尺多厚。便放心了：如此大雪，女真人不成能来攻。回府后干脆脱衣而睡。他太累了，一挨枕头。便翻开了呼噜。

皇太极道：“你还不如说是昏君。”

洪承畴的步队被困在孤城中，正在靠杀战马保持着，他从未打过如许的窝囊仗，十几万雄师，一夜之间，土崩崩溃，现在仅剩下一万多人，五个月了，连个援兵的影子都没见着。正月已过，城中又断了粮，如此下去，该如何是好啊。他与邱民仰等不止一次商讨对策，但谁又有甚么好体例。曹变蛟自恃其勇，率兵冲了几次，除了损兵折将以外，毫无成果。

弟兄们中有一个叫夏一鸣的，是夏成德的本家，他自告奋勇：“小的愿往。”

“哥哥，松山城破了，洪帅被俘，曹变蛟、王廷臣、邱民仰等均已战死，我们投降吧，别再给崇祯卖力了。哥，兄弟在这求你了。”

洪承畴已经绝望，他披着衣服，坐在帅椅上：“躲？躲到哪去？到处都是清兵。”说完，竟闭上了眼睛。曹变蛟急了：“弟兄们，驾起洪大人，杀出条血路来。”

“你的意义是说朕也是昏君了？”

豪格率先拍马直取曹变蛟，豪格身后的十几员大将紧跟着冲了上去。好虎驾不住群狼，曹变蛟却力战十余员大将毫无惧色，他左遮右搪，且战且退，一心只想护着洪承畴冲出去。豪格久闻曹变蛟大名，本日一见，公然名不虚传，便有收伏之意。但就在这时，曹变蛟一枪将豪格的一名亲兵挑了，豪格眼红了：好你个杂种，竟敢杀我亲兵。他见硬拼占不着曹变蛟的便宜，趁着混战，躲在一名亲兵身后张弓搭箭，向曹弯蛟射去。曹变蛟那里防备得了，等他看着箭时，已中了右肩，疼得他大呼一声，趴在顿时就逃。豪格岂能让他从眼皮底下溜掉，紧接着又是一箭，正中了曹变蛟的座骑，座上马疼得前蹄高低垂起，一下子将曹变蛟掀到地上，清军们冲上去一顿乱砍，将曹变蛟成了肉泥。一千名死士成了名副实在的死士，连同王廷臣在内，被清兵尽数射杀，无平生者。

祖大乐跪下奏道：“王爷有所不知，我早有降清之意，无法哥哥不肯，明天被俘，正遂了心愿，故此发笑，末将愿归顺大清，以效犬马。”

多尔衮道：“祖将军来得恰好，一会儿可到城下喊话，好生劝劝你哥哥，不要再负隅顽抗了，快些投降，免得更多人饿死。”

这一战，洪承畴再次大败，并且连同他的无数部下也都成了清兵俘虏……还是洪承畴的总督府；明天，变成了豪格的行辕。

祖大乐道：“末将恰是为此而来。”

豪格喝道：“总兵大人既已被俘，为何发笑？”

“祖大人，噢，不，祖大乐正在城下喊话，劝祖大人降清呢。”

祖大寿一听就明白了：“完了，松山城沦陷了。”他披上大氅，仓促登岸上城头。

皇太极沉默很久，范文程的话虽不入耳，但细想起来都有事理：“文程先生，起来吧，朕知错矣。天之生朕。原为抚世安民，今过于哀悼，不能矜持，真的已有误朝政。六合祖宗知朕之过，以地动示警，此后当善自排解就是。”他对侍卫道，“奉告赞礼官，明天规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