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文康长公主[第4页/共5页]

第二日，宫里便传出欲令贵妃为公主主持及笄礼的话来。

穆元帝呷口茶，道，“过个三五天，过个三五天就是及笄礼了，如果好不了呢？”

穆元帝并没有劝母亲，反道，“母后也是，文康自来好强，你把她放在寿安夫人以后，她当然不悦。”

穆元帝喝了盏茶，便离了昭阳宫。

宁荣大长公主笑，“您白叟家这个年事，那会儿我也吓了一跳，吃紧的进宫，那里敢乍然就跟您讲呢。”又道，“明天早晨跟老太太说了，当下就急的要进宫。早上半夜就醒了，让丫环奉侍着起家。”

宁荣大长公主倒是想去劝一劝文康长公主，可方才文康长公主对她似有怨怼，她可不想上赶着吃文康长公主的挂落。长泰公主赶紧跟了文康长公主出去，一时返来道，“姑姑出宫了。”

胡太后给亲闺女噎去半条命。

谢贵妃也不卖关子，道，“这事儿，臣妾也深思了半晌。想着陛下不问则罢，陛下既然问臣妾，陛下说，长泰公主如何？”

长泰公主笑笑。

胡太后与寿安老夫人道，“不奉告母亲是对的，母亲身来就胆量小，经不得事儿，怕是昨晚一早晨没睡好。”

“我干吗不来，这是我娘家，我情愿甚么时候来就甚么时候来。”

“不来。”

“哀家原是想着你外祖母辈分高，这辈子，后代双全，福分也大。今儿你外祖母来了，特地跟我提及这事儿，她是辈分高，可又非皇家，也不大合适。你娘舅家现在是谨小慎微的做人，哀家也不能强求。哀家不成，宫里又没有皇后，往下就是赵贵妃，谢贵妃了，天子说呢？”终究还是要天子儿子做主。

宁荣大长公主赶紧劝道，“娘娘，文康夙来心直口快，亲母女，哪儿就真活力呢。”

穆元帝终究笑了，“长泰夙来灵巧，人也机警，不错。”

寿安老夫人颤巍巍的在绣凳上坐了，道，“昨儿都不跟我说，如果跟我说，我昨儿就来了。”

赵贵妃暗里与谢贵妃谈及此事，谢贵妃笑，“这事儿说的怕是姐姐，姐姐是大皇子之母，进宫也比我早，非论哪方面，我都不及姐姐。”

穆元帝问，“爱妃看哪个合适？”

晓得文康长公主脾气不大好，之前都是对着别人发，文康长公主一向还是很给胡家面子的，不想此次连太后带胡家一并给文康长公主发作了。

文康长公主原还好，听到这话直接神采淡淡道，“儿臣那日没空，母后另择别人吧。”

胡太后笑，“我还是盼皇孙，当然，公主也不嫌弃。”

穆元帝将茶安排一畔，叹，“文康的性子，委实霸道了些。倘她实在不肯，朕也不能强求，爱妃贵妃之位，代太后主持及笄礼，也未为不成。”

“是啊，长公主坦直，娘娘您可别往内心去。”

胡太后无法，“那是你外祖母。”

“就按天子说的办吧。”胡太后一声长叹，冷静无言。穆元帝笑，“母后如何了？文康是诸公主远亲的姑母，与朕一母同胞，莫非不好？”

胡太后抱怨天抱怨地，“这叫甚么脾气呀？她是来宫里侍疾的，还是过来气我的哟！”

谢贵妃笑，“不知陛下要来，臣妾换了常服。”

“我亲闺女，我怎会觉着不好。”胡太后扭头拭泪，“我是觉着，是不是我福分不敷，要不，如何就没有主持及笄礼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