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分晓[第3页/共4页]

谢柏接过静薇奉上的茶，笑，“翻开来看看。”

谢柏就是特别喜好听谢莫如一本端庄的说话，他又在人家这里吃了大半盘杨梅，牙酸掉满嘴，这才说，“走，我们去你祖母那边瞧瞧。”

摸脸，谢柏，“没笑啊。”

“是啊。”谢莫如点头，来回把玩，爱不释手，“既是赏玩之物，原就不该拘泥于材质寄意。何况，汗青典故，总能发人以沉思。”

“就是一些文房玩器，有些做工讲求，有些是古物，也不一样，还兼卖书画。”又一想，“唉哟，你这么大了，还没出过门吧。”谢柏大手一挥，“明儿休沐，带你出去逛逛。”

谢柏真是服了谢莫如，你这矜持劲儿像谁啊？！谢柏也学谢莫如一本端庄，“二叔现在就有空。”

“我不去。”谢莫忧朝谢柏哼一声，皱皱鼻尖儿，挽着谢太太的胳膊撒娇，“明天我跟太太去看三老太太。”

“之前看着书学过一些，也只能看懂大抵，并不精通。”

谢莫如不但另换了衣裳，还重梳了发髻，此方带着丫环出来，那不急不徐的模样，谢柏都猎奇了，问，“莫如，你不急么？”

谢莫如非常喜好，取出来放竹桌上，笑问，“真是好东西，二叔打哪儿得来的？”

谢莫如但笑不语，谢柏见她手边一卷书，伸手翻了几页，见是一本西蛮语的书，有些不测，道，“莫如你还懂西蛮语？”

谢太太笑，“你都定了，还问我做甚么？”

谢松一席话合情公道，谢柏也说不出半个字的不是啊。他只是瞧了宁姨娘谢莫忧母女一眼，一瞬时又移开了视野。

谢莫如笑，“也好，那明天就搬了吧。”

夕照的光落在谢莫如的眼中，谢莫如一笑，眼尾斜飞向上，竟有些光彩潋滟的意味，她道，“明日便见分晓。”

谢太太叹口气，“三太爷能有甚么事，是三老太太娘家兄弟，传闻不大好了，谴人送了信儿来。你三叔祖母娘家就这一个兄弟了，焉能不悲伤，传闻昨儿请了大夫，我畴昔瞧瞧她。”

谢松美满是为长女考虑，他说的，就是他想的。的确是如许，谢莫如是嫡长女，有甚么事，天然是她打头儿。至于逛甚么文玩铺子，等有空在去呗。他倒是没想过宁姨娘，宁姨娘如何了，这是位贤妾，自来对长女多多照顾，从未说太长女一个不字，宁姨娘当然也是盼着长女好的。谢松明白，很多话，宁姨娘不好说，他毕竟是做亲爹的，就给闺女提个醒儿呗。

谢柏笑，“我一名同窗，他书画是极好的，只是来帝都的时候不长，名声不显，这是他游戏之作，放文玩铺子里多日售卖不出。你瞧他这刀工，这功底，放眼帝都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不要说平常匠人，便是古今大师，也不遑多让。我一眼就瞧中，想着你定也喜好，就要来给你赏玩。”

“我的事，干吗叫二叔替我说。”谢莫如道，“我去问问祖母就是。”

“这你不晓得，宋老爷跟三老太太差二十岁，与你阿骥叔一个年龄。”谢太太感慨，“合法丁壮呢。”

谢柏问，“如何，三叔祖但是有事？”

谢柏道，“这宋老爷年事也不小了吧？”如何听着闺女还小的模样？

谢柏想着谢莫如年事小，对外头的事不甚晓得也是常情，便一笑解释道，“世人多是喜花开繁华，或是比年不足、蟾宫折桂之类的吉利寄意，他刻一套鸿门宴，又是竹雕，不甚宝贵，底子有人买，被铺子退了归去。要我说，赏玩的东西，那一老套的繁华吉利真是看腻了。还不如这个，刀工高深，故事也风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