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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如何的，她心头狂跳，仿佛窥见了甚么了不得的事情。

殷渺渺晓得他在说赌约的事，刚想搭戏把胜负定下来，俄然感觉不对——风不对，海的味道也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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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甚么？”

许是如此，当时才会有所感到吧。

“到时候你就晓得了，大道殊途，殊途同归。”他缓缓道，“不管是有情、无情还是忘情，终究都会走到一个起点。”

世人又是好一阵沉默，半晌，游衍作为东道主，率先点头浅笑：“辛苦了。”

比夸耀更过分的是装X。

他考虑了番，一笑：“这倒是说了也无妨，九重塔，统统的答案，都在那边。”

殷渺渺再也没有这般吃惊过：“九重塔？！”

以是，情，能够让人熟谙真正的本身, 体味真正的本身。

“是。”

有了前面的提示，最后的答案昭然若揭。殷渺渺答道：“推己及人，再爱百姓。”

殷渺渺便道：“明镜在胸，以心比心。”

无数道视野几近在同一时候投射到她的身上。游衍的目光充满切磋之意，萧丽华的眼神凶暴得几近癫狂，四大妖王仿佛想到了传闻中的鲲鹏之力，有贪婪也有核阅，而飞英和其他一干朋友则尽是笑容，眼中是粉饰不住的欣喜与体贴。

她低头揣摩了会儿，问道：“甚么契机？”

她豁然昂首，却见南海之上无端起了暴风暴雨，旋涡状的云层卷裹开来，倒吸着海水，雷鸣电闪，能力赫赫。

他微微点头，又问：“另有吗？”

毫无疑问，她之前感遭到的天启，指的就是鲭鱼幻景——三轮幻景体悟下来，她看清了本身的内心，明白了寻求的“道”，不知不觉间，樊篱已碎，表情明朗，通透得空。

“不，你说对了。”他似是堕入了回想，“好久之前，我也以为天道无情，神祇光辉一时，毕竟陨落，蜉蝣朝生暮死，亦是平生，人与蝼蚁，并无辨别。但是我错了，天道无情却有情。”

小芩在她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

“上天不偏疼任何一族，神死了，另有仙，仙没了，另有人，此谓无情。可来来去去，万物更迭，终归有生灵活着，如你所言，此谓有情。”他眺望着远处，悄悄点头，“祂生于六合，怎会不爱人间呢？可惜，天如有情天亦老。”

“很好。爱一人，为私交，爱亲朋，为通情，爱百姓，为至情。”他赞成道，“有情一道，你已登堂入室，无需我再多言了。”

她的身影呈现在大门口，温和的烛光透过剔透的琉璃，均匀而和顺地撒在了她的面上。

他双指并拢，在她额前悄悄一点：“幻景磨练民气，不寻传承，但可贵你与我同修把戏，这便算作你闯过最后一关的嘉奖，如此也不算违规。”

殷渺渺点头：“我明白了。”

他笑了：“不是天有情，是你有情。”

大家皆有情，能以己身之情，度别人之意，便能洞晓世事，将心比心，做到“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

“你惊骇了？”他笑。

“是。”

“小芩女人有何叮咛？”

殷渺渺一怔，继而发笑。

“我……”她头晕脑胀，不由抬手扶额。

“我们？”她疑窦。

“你可曾想过，或许，帝王看其子民，与天道望着芸芸众生有几分类似。”

“明镜照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