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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夫人和白脉脉也获得了很多人的安抚，有很多德高望重的前辈表示，今后会好好照顾她们母女。

白云汉终究死了心，问：“你真的会放过我的妻女？”

――又或者说。她并非荣幸，而是禁止住了各种引诱，始终未曾违逆过道心，贫乏的不过是扒开最后一层迷雾。

易深苦笑：“江湖人士，有几个遵纪守法的？武功越高，行事便越无顾忌。”停顿了下，又毫不避讳地指出，“魔门更是如此，矜持武功，杀人如麻，长此以往必成大患。”

堪破瓶颈的契机，即将到来。

“已经死了？”她幽幽道, “可惜, 死的阿谁不是我, 是我奶娘的女儿。当初我身中剧毒, 被一个游方道人带走, 这才逃过一劫。”

白云汉像是突然老了几十岁，盘跚地走进书房，一刻钟后，他便因内力逆流，经脉尽断而死。

“天然, 我有家中家传的信物。”她冷冷道，“可我本日来，不是同白盟主话旧认亲的, 我是想问问你, 案发当日，你为何呈现在我家？”

他安静地说：“而你，也不必背上刺杀武林盟主的罪名。”

易深也去了，没有人晓得白云汉做过甚么，他身后极尽哀荣，还是是为人所敬佩的大侠。

曼陀……或者说，殷渺渺持续道：“当人落空对天下的畏敬以后，就轻易丢失在力量带来的快感中，自发得人间已无敌手，想做甚么就做甚么――这是不对的。”

易深想起旧事，她明知白脉脉是白云汉的女儿，却并未曾坐视他将人带走，还肯仗义疏财，更添佩服：“你没有迁怒旁人。”

“你给我的父母下毒，吸走了我父亲的功力，再假装成魔门脱手的假象。”曼陀缓缓问，“我说得可对？”

易深忍不住道：“兵不血刃便杀了白道盟主，曼陀女人美意计。”

白云汉走火入魔，不幸身亡的动静，刹时传遍了江湖。本来好端端的试剑大会变成了葬礼，很多江湖人士自各地赶来，送他最后一程。

这还是最根本的本领，曼陀将这门功法练到极致，早已迈入天赋境地，与白云汉相斗，竟然不落下风。

白云汉面色乌青，没有再说话。

“为甚么不对？”

心魔由此出世。

“如许……”曼陀笑意微微，“够不敷指证你了？”

“这话听起来颇多酸楚。”她不由笑起来。

易深远远瞧着他们比武，感喟不止。师父还说他天赋异禀，根骨奇佳，可和曼陀比起来，他的本领还没学到家呢。

随云掌，逐浪剑，这既是两门功法，也是曾经的江湖神话。毫不夸大地说，他们就是诸多正道人士心目中当之无愧的侠之魁首。而逐浪剑的传人是易深，随云掌的先人却从未传闻，竟然是她？

她道：“白盟主感觉我是甚么意义？”

“越往上走，外界的束缚也就越宽松，或许有一天，小我的力量会超出于统统的法则之上。”她喃喃说着，仿佛自言自语，“这当然是一件功德，人能够随心所欲，再也不怕被世道桎梏，可一样也意味着伤害。”

易深悄悄听着，唇边暴露一丝赞成的笑意。

白云汉久经风波, 睡梦中被人传音唤醒，亦平静自如, 穿衣出门火线问：“哪位深夜到访, 无妨出来一见。”

曼陀久久不言。

“恭喜你。”他含笑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