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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皱眉，猜疑地拆开来一阅，面色瞬变。短短一封信，他几次看了几遍，这才将信放在蜡烛上烧毁，然后若无其事地出门，叮咛小厮：“我出去一趟，不必跟着。”

三天后，殷渺渺和卓煜到了安然城。

她干脆大风雅方走到门口问：“这里是叶府吗？”

凡人就是凡人，屁大点事儿都搞不定。

殷渺渺微浅笑了笑，揭过了这个话题：“另有多长时候能到安然城？”

皇后被劈面指责，脸上有些挂不住，可想起归尘子的本领，还是忍耐了下来，好声好气道：“尸身有异，想请国师看看。”

皇后一惊：“国师，毫不能让卓煜活着，不然……”

殷渺渺：“……你这是在嘲笑我吗？”

只要能让卓煜死，她就忍了这口气。

以是，书桌里的暗格是明，避火图这个暗格才是真。

卓煜：“……咳咳！！”

殷渺渺佯怒去拍打他的手背。卓煜没躲开, 挨了她一下, 手背微微泛红：“轻点, 很痛。”

既然你无情无义，卸磨杀驴，就别怪我不顾念伉俪之情！

马车在积雪的路面上颠簸地前行。

殷渺渺不远不近地跟着他，见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没有和任何人见面，反倒是谨慎地多绕了几个圈子才到堆栈，心中稍稍放心。

“呵。”殷渺渺轻巧地笑了一声, 放过了他，掀了帘子出来了。

不过从残存的灵力看，对方的修为该当不会太高。他思考会儿：“不消派人去了，有阿谁女人在，派再多的人去也是个死。”

***

看来叶琉并没有叛变，仍旧一心挂念着卓煜，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应当是个聪明人。殷渺渺心想。

卓煜又提起了一件首要的事情：“可有那妖蝶的动静？”

皇后给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对方出列，回禀道：“据探听，目标是和一个女人一起进的驿站。”

殷渺渺没有理睬，遵循约好的暗号敲了敲东配房的门：“是我。”

殷渺渺佯装体贴：“受凉了？”

“请本座来有何事？”本座原是金丹真人才气用的自称，可凡人界有谁能知？归尘子心痒已久，都说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他也未能免俗，就“借”来自用了。

他分开的速率缓慢，一眨眼就在十几米开外，皇后不得不把话全都咽了归去：“恭送国师。”

他如许决定不是仅仅处于仁慈，郑家在军中运营多年，如果过分残暴，怕是有人挟恨在心，留郑氏一条血脉，便可彰显仁义，又能叫郑家旧部戴德，不会再生背叛之心。

可现在悔怨也晚了。

其他人纷繁拥戴，定国公就算另有不满，也只能认了。

“没有。”他目视着火线，唇角微微勾起。

他可没几年的寿数了。

全部府邸方刚正正，叶琉的房间猜都不必猜，必定在中轴线上。她找准了方位，用比来刚复习的敛息术和轻身术，悄悄松松藏了出来。

殷渺渺不得不想，卓煜说得是对的，百姓愚笨，归尘子如若不除，将是亲信大患。

待归尘子没了踪迹，皇后的脸才真正沉了下去。她自小在宫中长大，甚么人没见过，和归尘子见面的时候不长，她却已经把他的性子摸了个七七八八。

“万事谨慎。”他叹了口气，“奉求你了。”

工笔细致，栩栩如生，平常人看了约莫就会脸红心跳偷偷放归去。可殷渺渺不是，她很有兴趣地翻了翻，然后在册页的封底里发明半枚虎符。